“裴月,你去买通酒楼的伙计,把咱们的人安插进去。”
“谢湖,下药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夏侯碧,你们负责善后,一旦得手,掩护大家撤离!”
“是!”“是!”“是!”被叫道名字的帮众,高声领命之后,便带着手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百花帮大堂。
等所有任务分派完毕,大堂中已经空荡荡没几个人了,夏侯嫣然这才坐在了虎皮交椅上,用鞭杆撑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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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靠着洛河的地方,乃是一段酒店林立、饭庄遍地之处。这里一家家酒楼全都装修得富丽堂皇,里头更是氍毹帘幕、雕梁画栋、美女如云、小厮似玉,是为王公贵族、富商巨贾们专设的销金窟。
这些酒楼里,往往一道菜的价格,就足以让普通百姓一家人开销一个月了。没有点儿真本事,哪怕是王公贵族们,也不会来当这个冤大头的。买卖最好的几家酒楼,更是各有各的绝活,其中这醉三秋的杀手锏,便是他们酿的名酒了。
醉三秋所酿的酒有好些种,其中最好的一种,便名唤‘醉三秋’。传说喝上一杯那醉三秋,足以让人醉上一天一夜。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此酒、此店的名头来由。喝过他们家的酒,再喝别人家的酒,便感觉寡淡无味,如同白水一般。
醉三秋老板孙富贵靠着这祖传的名酒醉三秋,从来就不愁豪客捧场,自然是日进斗金了。十年前,孙富贵在这北市之中第二好的风水宝地,建起一幢五层高的大酒楼,更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可是今天,中午吃饭的客人刚走,孙老板便下令上门板,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
掌柜的、大厨、伙计们,规规矩矩站在孙老板面前,看老板那一脸的严肃,就知道肯定有大事生……
“佟掌柜。”大腹便便的孙老板,眯着一双金鱼眼,含糊不清的问道:“晚上订桌的客人,都推掉了么?”
佟掌柜是个二三十岁、分不出年纪的花信少妇,生的妖娆、气质端庄,替孙老板掌管这醉三秋好些年了,从来就没见老板这么郑重过。她赶忙抿嘴一笑,娇滴滴说道:“奴家办事,东家只管放心啦。今日有事的客人,奴家已经帮忙安排在别家酒店了。没有急事的,奴家自作主张,请他们明日免费吃酒。”
“嗯,难为你了。”孙老板满意的点点头。那些人临近中午才来联系,自己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确实给佟掌柜出了个大难题。
“东家放心,奴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佟掌柜却笑盈盈的摇摇头道:“咱们醉三秋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今晚了。”
“不错!”孙老板重重一点头,目光转向一众厨师、伙计,厉声说道:“今晚陆阀包场,陆大公子请客!来的都是参加此次大比的各阀公子,你们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生伺候着,要是谁敢出半点篓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也难怪孙掌柜如此着紧此事。他这醉三秋酒楼虽然牌子硬、生意好,但别人提起京城第一酒楼,从来都不会想到他这醉三秋。而是会把对门临河的春风楼,看成理所当然的第一!
孙掌柜不服啊,春风楼的酒有自己的香吗?菜有自己的好吃吗?掌柜有自己的好看吗?可偏偏人家就占据了这条街上排第一的风水宝地,酒楼也比自家高一层,捧场的客人也比自家要高一个层次……
春风楼凭什么?不就是凭着他们是商家的酒楼,有商大小姐长袖善舞,各大门阀但凡要在外头宴请,没有不给她和商家一点面子的。就好比这大比后的宴会吧,往年若干届,一直就在春风楼举行!这就是人家的地位、人家的人脉,你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的!
所以这次,天上掉馅饼一样,陆阀的公子们居然把宴会的地方,定在了这醉三秋,怎么能不让孙老板喜出望外?他鼓足了全身的劲儿,非得借此良机,给这些各阀的未来之星,一个极佳的印象,借此一举压过春风楼!
“嘿嘿,没想到陆阀这次能拔得头筹,咱们往日里和他们结的善缘,终于要开花结果了!”吩咐完一众伙计,孙掌柜这才坐了下来,刚才说了太多话,口干舌燥的。
一旁的佟掌柜善解人意的奉上了香茗,笑道:“东家是有福之人啊!”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请到你这位大掌柜呢?”孙老板笑呵呵的接过茶盏,喝口茶润润嗓子,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外头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快开门!”
伙计们看向掌柜的,见佟掌柜微微点头,他们便赶紧下了门板,只见几名衣着不凡的贵公子,昂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莫非这酒店要倒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