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继续偏袒胡闹吧,早晚会祸及全族的!”大长老气哼哼的把头偏向一旁,不理会这群王八蛋。
。
揭过了陆云大闹谢阀的事端,陆尚便问起缉事府审案的结果。
众人凝神听着陆信的讲述,就连大长老也支愣着耳朵,听得十分仔细。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请阀主定夺。”陆信将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阀主。
“这……”陆尚也没想到,本来是跟谢阀的事情,怎么会又扯到夏侯阀身上去了?
“蠢猪!”大长老又忍不住开炮道:“还以为你父子多精明呢?人家缉事府都把那谢湖抓回来了,你们却能让那谢举当堂串供,祸水东引,实在是连猪都不如的两个蠢货!”
“这里是我陆阀祖宗的祠堂,请大长老嘴巴放干净点。”陆尚闻言直皱眉,提醒大长老道:“我们听两句脏话不要紧,污了列祖列宗的耳朵,你吃罪不起。”
“哼!”大长老撇撇嘴,不说话,抱臂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唉……”祠堂中的一众陆阀高层,纷纷摇头叹气。事情搞到这一步,案件本身已经不重要了,要紧的是,陆云和那夏侯嫣然的婚事啊!
原本在一众陆阀高层看来,陆云根本别无选择,只能退掉崔阀的婚事,乖乖当夏侯阀的女婿去。
可现在出了这种耸人听闻的事端——陆云的未婚妻夏侯嫣然,居然恶毒的设计想要毁掉陆云的名声,而且是用无比卑劣下贱的手段。这让陆阀还怎么认这么亲事?
陆阀可是秉承孔孟之学,最重门风礼法,未过门的媳妇干出这种谋害亲夫的恶行。若非她是夏侯阀的孙女,陆阀早就将其抓来装入猪笼沉入洛水了。
但对方偏偏是他们惹不起的身份,浸猪笼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
可陆阀受此奇耻大辱,万万不能当这种事没生啊!
圣人教导说,生死事小,节操事大!否则陆阀这些年也不会不声不响、自甘没落,不就是觉着初始帝得位不正、夏侯霸背主叛逆,不愿意与之为伍吗?
如今,明知道对方已经如此背德,若是还巴巴的跟夏侯阀结亲,别说陆云父子了,就连他们这些族人,都觉得愧对天地祖宗,再没脸出这个门!
那不结亲怎么办?莫非还敢退婚不成?这话却是谁也不敢开口提的,谁也担不起惹怒夏侯阀的责任啊!
夏侯阀可不是谢阀,惹了就惹了,那是要吃人的老虎啊!他们连皇帝都敢换,不要说区区一个陆阀了……
三畏堂中的空气凝滞至极,众人沉默了足足顿饭功夫,终于将目光齐刷刷投向阀主陆尚。
“咳咳……”陆尚干咳一声,却将目光投向了陆信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