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却不理他,大马金刀的坐下。
“拿手好菜各来一样,再上一碗饭。”
“客官……”小二暗自恼火,心说这人是聋还是横?怎么听不懂人话?可见陆云一身锦袍,腰悬玉佩,贵气逼人的紧,一时也不敢硬来。
这时,掌柜的从柜台后绕过来,摆手让小二退开,然后朝着陆云深深一揖,小声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果然认识我。”陆云微笑着看一眼掌柜。
“洛都第一公子,谁人不识?”掌柜的含糊一句,请陆云移座雅间。
陆云也没推辞,便跟着掌柜的,到了二楼的单间中。掌柜的也不多话,为他沏好茶,便去张罗酒菜了。
不一会儿,几样精致的酒菜送上来,还有一小坛佳酿。陆云也不喝酒,便端起饭碗,在这温暖如春的静室中,细品慢嚼起桌上的佳肴来。
掌柜的也不让人打扰,陆云倒是难得清静的吃了顿午饭。等他茶足饭饱、搁下饭碗,便听到外头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那人也没敲门,一手无声无息的推开房门,一手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未曾开口人先笑道:“妾身素手调羹,夫君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
“你来晚了,我已经吃饱了。”陆云用帕子擦擦嘴,敬谢不敏的看着以崔宁儿面目出现的苏盈袖。
“你这人,真是不懂风情。”苏盈袖似喜佯嗔的娇怨道:“人家都说舍命博佳人一笑,又不是要你的命,多喝口汤怎么了。”
“谁知道这口汤喝下去,会生什么事情?”陆云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盈袖道:“我就是再天真,也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吧。”
“夫君这可冤枉死妾身了。”苏盈袖搁下托盘,双手掩面泣道:“上次的药,若是妾身下的,便叫我立时死在这里。”
“那为何后来我会出现在这里?”陆云追问道。
“不是说过吗,妾身是带你来醒酒的。”苏盈袖松开手,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眼里哪有一星半点的泪花?
“这店里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把你……”陆云脸一红,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谁知苏盈袖的脸比他还红,羞怯怯的低下头,声如蚊蚋道:“因为人家是自愿的……”
“呃……”陆云又问不下去了。
那日回家后,他很快就回过味来。这家客栈分明就是太平道的一个据点,自己身在贼窝,只有被苏盈袖用强的道理,哪有对苏盈袖用强的可能?加之还有两阀同时提亲的事情,由不得他不怀疑,这一切都是苏盈袖做的局。
“总之,你让我很难相信你……”陆云只好闷声说道。
“夫君,你真要让妾身连最后的羞耻也不保吗?”苏盈袖闻言,仿佛被万箭穿心一般,一脸哀怨道:“是,是我自甘下贱,是我不愿让人把你抢走,才会失身于你。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这样掏心掏肺的爱着你,哪怕你损伤一根毫毛,我都得痛不欲生。又怎会设计那样恶毒的阴谋,万一真让你名声扫地,我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赎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