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女不想说太多,看看脸上被压出红印子的陆云,这才现自己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忙松开手,声如蚊鸣道:“你昨晚守了我一夜?”
“呃,是。”陆云微笑着点点头。“你昨晚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谢谢你,我好多了。”天女小声道:“你快去休息吧。”
“好。”陆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天女。心说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便起身给天女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又嘱咐她别多想、好好休息,这才关门出去了。
陆云一走,天女便颓然倒在了榻上,看着头顶的罗帐,满眼都是迷茫。
。
陆云出来时,外头天刚蒙蒙亮。其实天女只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被接连的噩梦惊醒了。
陆云很想去找苏盈袖问问,到底生了什么事,但估计这会儿她还没醒,便回屋准备先眯瞪一会儿,等天亮再说。
谁知一推开门,他便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看到帐中隐约露出的一蓬秀,陆云不禁会心一笑,反手插上了门闩……
日上三竿,苏盈袖慵懒的倚在陆云怀里,如释重负道:“人家感觉好多了呢……”
“我却是胆战心惊。”陆云苦笑不已,苏盈袖已经将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讲给他听,陆云才知道,原来孙元朗不仅是苏盈袖的师父,还是她和天女的亲生父亲,自然未免担心会被老岳丈捉奸在床了。
“我不管,好汉做事好汉当。”苏盈袖伸出白葱般的手指,在陆云胸前画着圈圈道:“我们的事情,由你来告诉我父亲,人家女孩子面皮薄,可是说不出口的。”
陆云闻言不禁腹诽,你要是面皮薄,那天下就没有脸皮厚的了。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况且男人该有的担当,陆云自然会承担。
“好,奉你的命,我这就去跟老丈人摊牌。”陆云从温柔乡中,挣扎着坐起身来,暗道这种事确实会消磨人的意志,不过想要戒掉,似乎又不可能。
“嗯,你们放开了谈,别把三清观拆了就成。”苏盈袖缩进被窝中,打个大大的哈欠道:“人家要补个觉了,希望醒来会有好消息。”
陆云知道,苏盈袖素来心大,便也不再理她,洗漱穿戴整齐,就去三清殿寻孙元朗了。
。
三清殿后殿大门紧闭,刑将军亲自带人在殿外值守,不许人靠近一步。
但殿中的某种气味实在太过浓烈,让守卫的士卒们都有些上头了。
“将军,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香啊?”一名士兵使劲抽着鼻子,小声问刑将军道:“不会是传说中的酒吧?”
“胡说!道宗和右护法素来带头遵守教规,怎么可能喝酒呢!”刑将军涨红了脸,使劲咽了口唾沫,压下肚里的酒虫。
“不对,肯定是酒……”另一名士兵断然道:“我喝……不,我看人喝过,闻着就是这味。”
“不许瞎说!那是药酒的味道,道宗在给右护法疗伤呢!”刑将军睁眼说瞎话道:“推宫活血会用到药酒的,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太平道士兵们齐声应下。
“今天的事情,事关教中高层健康状况,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不然唯你们是问!”刑将军狠狠一瞪眼,训斥众人道:“都闭上嘴,好好站岗!”
“是。”士兵们终于被吓唬住,没人敢多嘴了。
刑将军暗暗擦擦额头的冷汗,其实这些小崽子一点没猜错,从昨天半夜开始,道宗大人就喊来右护法,还有那位童颜大宗师,三人便在殿中推杯换盏,一直喝到这会儿还没消停。
若是让教徒们看到,万众敬仰的道宗大人和右护法,居然带头违反教规,不知道要多失望……
是以刑将军亲自带人,将后殿保护起来,不让人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