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朝阳透过窗户的缝隙洒照进入整洁素雅的禅房中,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碎,一束阳光恰好落在一张白皙清丽的俏脸上,让白皙的俏脸更加煞白,近乎透明一般。
宁倩夕静静盘坐在素雅的床榻上,身穿一袭简约大方的丝纱白裙,玲珑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白色真丝云纹胸衣将高耸的酥胸勾勒得淋漓尽致,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宁倩夕正在疗伤,她杏目紧闭,黛眉微蹙,贝齿咬着下唇,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此时的她显得尤为脆弱,神见尤怜。
这次天下擂比让她受到了重创,因为在她之后便是肖丞和布鲁克的擂比,她忧心肖丞的生命安全,并未第一时间全力治疗伤势,以至于伤势不断扩大。
而让她受到打击最大的并非身上的伤势,却是心伤,她本以为肖丞便是血煞狠人便是她的师兄,结果最后现,肖丞和血煞狠人竟不是同一人,是她自己认错了人,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忽然,宁倩夕酥胸剧烈起伏,杏目睁开,闪过一丝哀怨,娇躯一颤,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次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每当静下心修行,脑海中总闪过陈霄和肖丞两个人的身影和笑容,挥之不去,让她难以稳住心神,这已经成为她心中的魔障,稍有不慎,便因此走火入魔。
宁倩夕擦擦嘴角殷红的鲜血,迷惘的看着窗外的阳光,俏脸满是悲戚和伤感,情字最是伤人,思念更是折磨人。
“师兄,你到底在哪儿?出来见见倩夕好吗。倩夕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不要这样折磨倩夕好吗?”宁倩夕喃喃自语,心中大恸。肝肠寸断,两行清泪滑落而下。神色一片凄楚。
禅房一片寂静,没人回答宁倩夕的话,只有幽幽的寒风。许久之后,宁倩夕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轻叹:“哎,情劫最伤人,不知道多少惊才艳艳之辈都倒在了情字上,就连当年的天玄仙师也是如此,最后才堪破情劫太上忘情白日飞升。
其实天玄仙师和黄岐尊者的情劫事迹并非特例。只不过整个修行界的缩影而已,是必然生的事情。
修者从金丹之境到登仙这一步,需要经过十六次天劫,每一劫都是九死一生,算下来,两个人一起成仙的几率不足千亿分之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修行的道路上,注定是孤独的,越往后越孤独,海誓山盟总成空。我们修行者需要放下心中的执念一心追求天道方能解脱证道登仙,其他一切都是虚妄,千百年后回头才现今天的一切都如此可笑且微不足道。
为师言尽于此。在这些事情上面,为师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堪破情劫看破红尘斩断情丝。”
一番话说完,变成一声幽幽的叹,声音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宁倩夕怔怔看着窗外的阳光,心中不是滋味,这些道理她都懂,却无法堪破情劫。更无法割舍,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割舍这些美好难忘的东西。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宁倩夕黛眉紧蹙,坚定的自语道:“不,我会等下去,我相信师兄会来见我的!”
“痴儿,痴儿啊!哎……”宏逸道尊轻叹道,没有继续劝慰,他了解宁倩夕,他一直欣赏宁倩夕的执着,自然知道宁倩夕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多说无益,只能宁倩夕自己去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