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佑走近她,感觉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你涂脂抹粉了?”
“没有啊。”杨琪抬着胳膊放鼻子跟前嗅了嗅,“我身上有味道吗?”
耶律斜轸敛起眼眸,最近他也有察觉到,杨琪身上的香味越发浓烈,以致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与她身上同样的香味。
而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特制药的作用?
看来,不得不问候一下蒋御医了。
耶律斜轸目光森冷。
待蒋御医又一次来给杨琪瞧病的时候,被南府的吴管家带去账房领赏银,发现他们所走的并不是去账房的方向。
蒋御医难免起疑,小心翼翼的问吴管家,“管家,我们现在不是去账房吗?”
吴管家回头对他笑笑,“我们府上的账房换了地方。”
蒋御医抱紧了药箱,神色惊惶起来,他正要转身跑掉,突然跳出来凶神恶煞一样的两个人,将他推着走了。
吴管家将蒋御医带到一间暗房,耶律斜轸已经早早的在那等着了。
蒋御医被丢进了暗房之后,门便在他身后关上了。
“蒋御医,别来无恙。”耶律斜轸坐在暗房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灰暗中,蒋御医也只看清了他的腿脚,但他心理清楚,只怕耶律斜轸此时的脸色不比这暗房阴森程度还要差。
蒋御医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强做镇定,虚张声势道:“大王将我骗到此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耶律斜轸冷笑,“本王以为你最清楚。”
蒋御医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心里开始发虚,“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本王不会发现你在给琪琪的特制药里做了手脚?”耶律斜轸索性与他开门见山。
蒋御医吓得腿软,强忍着支撑,双腿却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耶律斜轸轻轻的用手指叩着扶手,咚咚的响声如同地狱里传来的丧钟,极富有节奏。
“琪琪吃了你的药,体|香一日比一日浓,这么明显得变化,你当除了你之外,旁人就发现不了?好一个自负的神医啊。”耶律斜轸似笑非笑,满口的嘲弄。
蒋御医闭口不言,他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就算此事被发现了,耶律斜轸也不会拿他怎样!
整个暗房内,除了耶律斜轸轻叩扶手的响声,那便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见蒋御医的颤抖不再剧烈,耶律斜轸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耶律斜轸轻笑着道:“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他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你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地上的雪积得有多厚吧,蒋御医,骑马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着点儿啊。”
耶律斜轸一说玩,暗房的门便打开了。
阳光照进暗示,洒在耶律斜轸阴笑的脸庞上,蒋御医吓得登时瘫坐在地上,忙不迭给耶律斜轸磕头,语无伦次道:“我、我说,我什么都、都说!那药那药……不关我的事,都是皇上的吩咐,是皇上教我这么做的。药、药也是皇上给的!”
“皇上与琪琪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毒害她?”耶律斜轸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蒋御医为了保命,将什么都交代了出来,“不过,不过这个药对琪琪小姐的身子的显著影响,除了凝聚体香之外,目前暂时并没有坏处!我就在、在想,皇上给我的药会不会是凝香丸一类的药,毕竟后|宫之中,许多嫔妃为了增加身上的香味,也在服用类似的药丸。”
真的会是这么简单么,耶律斜轸可不这么看。
皇上若是想对他不利,尽管冲着南府来便是,为何要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做手脚?
耶律斜轸正沉思时,只听蒋御医又说:
“皇上似乎对琪琪小姐特别重视,我听说,听说皇上还在琪琪小姐身边安插了人。”
耶律斜轸微微一惊,觉得这不太可能。
如今杨琪身边亲近的人寥寥可数,除了南府的云翘与暗中保护她的韩飞,便再没有了旁人。
杨琪去恒王府的学堂,也不过是与学堂里的夫子跟学生们打交道。如果蒋御医说的消息是真的,那皇上在杨琪身边安插的人,应该就在这些人之中。
皇上重视杨琪……
难不成与恒王选妃有关?
耶律斜轸咬紧了牙关,心如蚁噬。
过了良久,他才对候在暗房门外的吴管家说:“带他去账房领银子。”
怀着重重的疑问,耶律斜轸来到蘅芜阁。
杨琪右手正托着柿子练习掌握,如今她右手的握力,连一只软柿子都捏不烂!
云翘跟在杨琪身边好一段时间,对她可是越发的口无遮拦了,“琪琪小姐,恒王让你做他的王妃,你为何不答应啊?难不成你不喜欢恒王?”
“问题不在这里吧,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会天天来找我比个头了!”
早知道这样,杨琪当初拒绝隆庆的时候就该狠一点,直白一点,不应该开那种玩笑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