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郑佰成疑惑地抬头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但是听口音,这男子是本地人。
说着,目光瞟了瞟坐在身边的王掌柜。
“三多,你怎么会认识郑老爷?”王掌柜见吴三多贸然闯了进来,也是一头雾水,见郑佰成一脸不解,又忙解释道,“东家,这是镇上古董店的吴老板吴三多,我们也刚刚认识没多久。”
王掌柜是塘沽镇人,原来是郑家银楼的帐房先生,前不久才回到家乡,在郑家的帮助下,也开了家肉铺,说是不为挣钱,只是为了消遣。
只是除了他自己,却没有人相信,不为挣钱,谁闲的开个肉铺。
每次郑佰成来塘沽,都会来看望他。
主仆关系还算不错。
只是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他请来的……
“郑老板。”吴三多不以为然地冲郑佰成拱了拱手,不阴不阳地笑道,“晚辈想请教郑老板几个问题,还望郑老板赐教。”
“你说。”郑佰成脸一沉,凭直觉,这人来者不善!
“晚辈刚刚去了一趟塘沽城,无意中听说了一件事情,跟郑老板有关。”吴三多大大方方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抹了抹嘴,又道,“听说害得卢家倾家荡产的那个客商,在卢家出事前,去拜访过郑老板。”说着,他抬头望了望郑佰成,见他表情淡淡地,丝乎并不为所动的样子,又道,“时隔半年,郑老板不会不记得了吧?”
“就算他拜访过我,那又怎么样?”郑佰成冷冷淡淡地问道。
王掌柜一个劲地朝吴三多递眼色,你傻啊!卢家的事情跟你有毛关系!
再说,这不是成心让郑老板下不了台嘛!
“郑老板承认就好。”吴三多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冷声道,“那客商是受了郑老板的指使也说不定……”
“滚出去!”郑佰成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道,语气平静地似乎在说请喝茶那样的从容。
“郑老板敢做不敢当吗?”吴三多不依不饶地追问。
“听见没有,你给我滚出去!”啪地一声,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摔了粉碎。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三多,你听谁说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的事。”王掌柜见郑佰成发了火,忙站起来,往外推搡着吴三多,“你快走,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姓郑的,你敢说不是这样的!”吴三多被王掌柜推了一把,很是恼火,他一把推开王掌柜的,大声道,“你推我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求你了,快走吧!闹僵了,对你没好处。”王掌柜苦着脸,拖着他下了楼。
这下,郑佰成肯定连自己也怨上了。
唉,交友不慎啊!
“姓郑的,有本事咱们公堂上见!”吴三多气得脸通红。
谁怕谁啊!
店小二见此情景,远远地躲开了。
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权衡了一番,哪一个也惹不起,躲开总行了吧?
这边,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