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任是菩萨也有三分气,何况司徒慧敏这个曾经惊才艳艳的女子,受到如此待遇,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恨……
看到月长书陷入了自己设下的局里,正在一点点地对号入座。李道昌不由地暗自得意。白花花地胡子都快翘到了天上。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毕竟说着的是这么严肃的话题,要是还像之前那样欣喜若狂得嘴角抽搐,铁定要被怀疑了。
月长书沉默地思考了半晌,记忆越拉越远,眉宇间浓重的愁绪几乎让他瞬间苍老了下去……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还在幽幽品茶的李道昌虔诚地开口问道:“那还请教道长,该如何解决呢?”
“这个好办啊……只怕月大人舍不得啊!”李道昌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拖着长音,缓缓开口道。
“只要为了月府的欣荣昌盛,月家以后的家宅平安,自然是义不容辞!割舍得下一切。”月长书肯定地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道昌。
“既然月大人这么有决心,那么贫道便告知您方法,不过贫道只是这么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要是有什么冲撞冒犯之处,还要赎贫道的无心之过……”李道昌继续卖着关子,可以说是将丑话说在前头,给自己留下后路。
月长书很爽快地答应,笑得一脸的坦荡:“呵呵……自然是如此,道长放心,但说无妨!”
李道昌闻言,这才舒张开自己脸上的皱纹,脸上在笑,笑得很神秘很诡异地低声在月长书的耳边说道:“杀了月弑夜……”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在给李道昌沏茶的小梅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地心头一惊!抓着茶壶的手都微微颤了几下。
此言一出,别说是月长书,即使是非亲非故的小梅听见了,也是惊出了满身大汗!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可能为了一句还没有什么凭证的话,便要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就是没有天理,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李道昌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看见月长书已经微微变了脸色。
月长书耷拉下来的一张脸都快赶上驴脸那么长,还偏偏自己开口说了要不怪罪这个李道昌。弄得现在一副想送客的表情,却又开不了口。
李道昌察言观色之后,当即明白。立刻亡羊补牢道:“月大人,我说的这句话您可能不爱听,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会如此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没有告知大人您……”
“还请道长直言不讳……”月长书客套地说道。
“我看你跟这个女儿呢长得根本不一样,十有八九是另有蹊跷,很可能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看看这个月弑夜,天生的紫瞳,浓眉大眼,国色天香!而大人您呢,聚光眼小,像个猢狲的轮廓……”
“道长……”月长书的脸已经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月一样,变得又黑又紫。
李道昌还是置若罔闻地样子,继续卖力地阐述:“大人莫急,还是先听贫道将话说完!这个月弑夜据贫道观察,是一个内敛女子,才华横溢,与众不同!而大人您大大方方,才艺内秀,根本和她不是一个性格,怎么能是亲生父女呢?”
听到月长书叫说直言不讳,李道昌还真的直言不讳!说得月长书的脸上是白一阵红一阵,看李道昌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似乎在幽怨之中还带着一丝钦佩,钦佩之中又拌着一丝愤愤。
幽怨是这个口无遮拦的李道昌竟然说自己长得像猢狲!钦佩的是,自己当初和月弑夜的母亲司徒慧敏是在酒后成事,醒来自己还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成!之后的时间里,这个司徒慧敏便根本不让自己近身,而且偏偏那么巧地,在那段时间里怀上了月弑夜……
如此一想,还真的可能如那个道长所言,月弑夜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不一定!眼神中自然就开始变得愤愤起来……
“既然月大人也有所怀疑,不如贫道来为大人卜上一卦,便可以知道这个月弑夜究竟是不是大人的亲生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