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样地姿势终究减小了被子弹击中地概率。卧倒后地伞兵们开始以手中地机枪和步枪向前方射击。加上后面负责火力掩护地机枪组奋力射击。德军伞兵这边一时间又把英军地火力给压制了下去。
趁着英军机枪暂时哑火地空挡。三排地数十名伞
从小土丘后面冲了出来。以好几十米宽地散兵队形快5l一会儿便从弗洛伊安他们旁边跑了过去。待到英军机枪又重新嘶吼起来。那些伞兵便和二排一样迅速卧倒。由于距离那两栋房子地距离又近了大约二十米。伞兵们地火力开始给对方造成更大地威胁。
英军机枪声一弱,卡勒姆少尉便带头跃起,“前进,伞兵!”
如此几个交替下来,德军伞兵们已经推进到距离两栋房子三四十米的地方,两个臂力出众的伞兵以卧姿甩出手榴弹,轰轰两声,腾起的烟尘便遮蔽了英军机枪手藏身的窗户,弗洛伊安和同伴们一跃而起,也不管对方的机枪仍在吼叫,拼了命的往前跑——尽管要比百米冠军的速度慢许多,但大部分人至少能够避开致命的子弹。
绕到房屋后面,弗洛伊安操起冲锋枪对着那一人半宽的木门就是一阵狂扫,旁边一个结实的伞兵随即猛地一脚,硬生生的将门直接踹倒,跟在后面的两个伞兵,毫不迟疑的端着枪冲了进去。
弗洛伊安一边跟着往里跑一边往枪里换上最后一个弹匣。假如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再长一些,或是战斗强度再高一点,不少伞兵都可能像他一样面临弹药告罄的境地——为了节省重量,他们在跳伞时不可能携带过多的装备和弹药,因而在降落后最好能够及时找到挂在其他降落伞下的弹药囊,然而,战场不是训练场,人们永远无法在一切都准备周全的情况下开始战斗。
随即从楼道里传来的枪声,由于距离很近而令人有些振耳发聩,弗洛伊安非常及时的冲了上去,朝着正欲做最后抵抗的两名英军补了一梭子——热血溅到了简陋的木板墙上,血腥的场面正唤起人类最原始的兽性,假若这个房间里还有第5英军士兵,哪怕他已经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弗洛伊安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控制扣动扳机的那根手指头。
随着德军伞兵们冲入两栋房屋,战斗迅速结束了,7名英军官兵悉数被击毙,然而透过他们架设机枪的窗户,伞兵们可以看到不少于20同伴的尸体。没有人会问自己的指挥官为什么不采取诸如绕道、等待空军支援等更加妥善的办法,绕道他处亦可能碰到英军的火力封锁,丢失电台后等待空军支援很可能白白失掉宝贵的战机,而战场形势很可能在无谓的等待中偏向对手。
伞兵,从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为争取时间而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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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登陆作战头一天的战局发展往往决定了这场战事的走向,临近正午,张海诺还只是熬过了他作为战役统帅的最初6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6个伞兵营大部分已经通过伞降和机降在马耳他站住了脚跟,随着前一批登陆舰艇陆续返回西西里,第二梯队的登陆部队也在紧张的登船当中。现在,他和他的将领们重新把注意力投向海面,经过德意轰炸机部队的奋力阻截,英国舰队不但放慢了脚步,还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里损失了一艘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并有一艘战列舰和一艘航空母舰受创。
根据飞行员们的辨识,这支英国舰队拥有纳尔逊级战列舰和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各一艘,航空母舰则包括一艘新式光辉级以及旧式航母“百眼巨人”号,此外还有两艘重巡洋舰、大约十七艘巡洋舰和驱逐舰,最后是少量的辅助舰艇。
结合此前德意情报部门的推断,张海诺知道英国人这一次已经拿出了他们在地中海域的最后主力,只不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还是对意大利海军的轻视而来,他并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从数量上看,伊亚金诺上将的意大利舰队完全不落下风,在西西里附近海域作战时能够得到的陆基航空兵掩护,也抵消了意大利海军没有航空母舰的弱项,只不过,经过数场惨败之后,伊亚金诺上将和他的将士们的心态并没有摆正,张海诺担心他们的求胜心切会被对手利用——英国海军在地中海的最高指挥官安德鲁坎宁安将军,可是十分精于战术和心理。有时候,张海诺会想,假如让此人取代托维来指挥英国本土舰队,自己能否取得之前的一系列胜利恐怕还未可知。
尽管深知对方厉害,坐镇西西里的张海诺,却依然陷于无权干涉意大利舰队指挥官临战抉择的尴尬境地,而考虑到马耳他岛上的战斗仍然需要德意空军的倾力支持,他只能继续调派小部分轰炸机前去攻击英国舰队,并将其行踪及时通报给伊亚金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