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中供热系统的作用下,房间里原本就暖烘烘的在就变得更加的炽热了,然而没有人意识到|界的环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在位于柏林以南约120公里处的易北河上,两支身着截然不同军服的部队正以一座跨河而建的铁桥为界对峙,靠东一方,穿着德军传统的灰色军服,以步枪和冲锋枪为主,依托大桥和沿河堤坝用沙袋和泥土构筑了防御性工事,并在稍远处架上了好几门大炮,只是阵线当中人员年龄参差不齐,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忐忑和茫然;靠西一侧,除了头盔之外,几乎是一身黑,不仅装备有步枪、冲锋枪和机枪,还拥有德军标志性的战车——iii型坦克以及各种履带式装甲车,士兵们以青壮年为主,士气饱满、精神抖擞。
“只要你们再前进一步,我们就炸桥!”东岸这边,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中年人拿着铁皮卷成的简易扩音筒,躲在由沙包堆砌成的胸墙后面喊话。
桥面上空空如也,但对方一辆装备长身管火炮的iii型坦克已经开到了桥头,大批步兵也正跃跃欲试。
一个头戴钢盔的黑制服军官爬上坦克,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扩音器喊道:“你们这些蠢蛋
德**人竟然敢助纣为虐!你们可知道,让你们固~图夺取政权的叛逆,元首虽然身在法国,但很快就会回来收拾这帮叛国贼!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让开通路,要是胆敢炸桥,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东岸这边的官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的上级只发布了就固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划定区域的命令,但他们在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还是通过广播、收音机和在部队之间传播的消息对局势有所了解。根据以柏林为据点的临时政府发布的公告,元首已死,德国已经摆脱了暗无天日的独裁统治。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将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胜利。
两年之后,这个口号可能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但在1942年,阿道夫希特勒仍是大多数德国人心目中的神。也正因如此,在柏林的控制者们发出号召之后,起来响应的地区和部队寥寥无几,尤其是以元首名义发出的电报传遍各地之后,新政权很快陷入了一种孤立境地——除非能够证明元首已死,否则他们就无法摆脱叛逆者的角色。
“你们才是蠢蛋!受人摆布的蠢蛋!再往前一步,我一定会炸桥的,你们会被送入地狱的!”从东岸传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就像是撒泼无赖最后的招数。
一阵轰鸣声中,iiii号坦克重新启动了,宽厚的履带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移动着,带动整个沉重的躯体不断前行,一米、两米,紧接着,第二辆iii号坦克也上了桥,而在视线可及之处,相同型号的坦克以及辆威力更大的突击炮正将炮口齐齐的对准对岸桥头。
“停止前进,否则真的炸桥啦!”对岸的军官继续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甚至已经在让自己的士兵撤向更为安全的防线,但这丝毫不起作用,转眼之间,大批穿着黑色军服的士兵已经紧随着他们的坦克上了桥,在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火红的战旗正随风招展,在那面旗帜的中央,一个大写的n字中间还有一竖。
这是一支绝对终于阿道特勒的部队,官兵们以压倒性的气势在西线、南线和东线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若不是受到整体决策的不利影响,他们也不至于在寒冷的莫斯科损兵折将、战力耗尽,并最终分批回到本土和法国休整。在得到新的兵员补充后,这支部队以团为建制迅速恢复了战斗力,不过在重新开赴前线之前,他们不得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同一天,在勃堡,通往首都的道路遭到了双面的封锁,驻扎在马格德堡的陆军部队通过铁路运抵勃兰登堡东郊,几乎与在那里构筑警戒封锁线的陆军预备部队发生交火,最终陆军正规部队的强大压力迫使人数并不占据优势的预备部队向柏林后撤。不过危机暂时只出现在西面和南面,在柏林北面,一支回国休整的步兵师决定接受前陆军总司令路德维希克上将的号召,投入到新政权的怀抱当中,但这支部队并未获准进入柏林,而是在贝克将军的要求下就地构筑了一条30公里宽、纵深达到1里的防御带,用以保护首都的北大门。在东面,法兰克福驻军在事发第一天就宣布接受新政权的指挥,驻扎在波兰的德军部队虽然拥有相当大的数量优势,却以剿灭波兰游击队为名按兵不动。
1942年2月1下午,以贝克沙赫特为核心人物的临时政府决定在政权问题上作出让步,即接受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提出的合作先决条件,双方随即商定在勃兰登堡展开面对面会谈。
天之前,双方部队同时退出勃兰登堡市区。
晚上8时整,贝克军抵达勃兰登堡,8时35,雷德尔元帅转机抵达勃兰登堡。
原本站在对立面的两派,就在错复杂的形势之下找到了共同的利益出发点——稳定。为了避免内战的发生,贝克将军接受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提出的数项建议,双方就共同组建一个新的民主政府进行会谈,同时,他们也接受了张海诺的提议,即搜查并逮捕制造爆炸事件的凶手以及在幕后提供武器和资金的人,以公审的形式对其进行判决,以证明新的政府与“篡权者”毫无瓜葛。
12点不仅仅是灰姑娘的时刻,在1942年的情人节行将结束之时,大局似乎也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