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天赐走后,格力吉老人几个踉跄,便坐在了地上,失神很久才从脖子上,取下在老道仙身上炼化的绝尘珠,呆呆的看了半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师傅逢言必中,看来此劫当真在所难免,那又何必要躲呢,既来之则安之,坦然面对吧!”
也就在格力吉老人放下心结,准备坦然释之的时候,在他耳边幽幽然的,出现了老道仙那熟悉的声音:“柏顺啊,为师早就料定,这天必会到来。所以,贫道才让你长带绝尘珠。其实为师早已替你物色好一人,他可助你一臂之力。记着,你到泰山以东,找一个名叫霍天启的人,把绝尘珠交他一验,就说你是我的徒弟,其中的缘由不用分说,他自然会明白。”
格力吉老人听完,当即双目圆整,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等内心稍稍平静下来以后,格力吉老人才体会到老道仙的用心良苦,对其更是感激不已。于是便将绝尘珠奉于掌心,跪在地上,非常郑重的,给老道仙磕了一个响头。
为了不连累寺院里的僧众,格力吉老人第二天一早,便通知张天赐同意替他探墓。不过光他自己恐难成大事,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先走一趟泰山,请一位高人。
张天赐有些犹豫,这从内蒙走一趟泰山,可不是短路程啊。这一路上,人马的吃喝花销,倒不是担心的主要问题,没了还可以抢。
但若是遇到军阀混战,被卷了进去,那可真的要赔个底掉了。况且,远赴泰山,山高路远。一旦格力吉老人反了悔,他手里连你个能要挟格力吉老人的家伙都没有,岂不是枉费了这一番心血!
犹豫了再三,张天赐对着格力吉老人回道:“师兄,这去泰山有些远吧!你看兄弟我,大老远的来都来了。要是连根毛都没拔,拍拍屁股就遮去泰山,不大合适!你要是非去不可,也行!那至少在这地界,倒个小斗,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凑点茶水钱,在上路也不迟嘛!”
张天赐的这付说词,倒是出乎了格力吉老人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几年不见,张天赐不仅学会了行事谨慎,而且还竟然如此狡诈。
无奈之下,格力吉老人只好哈哈一笑,走到张天赐身边,双掌一合十回道:“天赐师弟,怎么如今,竟变得一副小家子气,这可不大像你的作风!你放心,为兄既然答应帮你,就绝不会框你。据我推断,在这方圆不出百里,必有大墓!只不过,你我道行尚浅,若再没有高人相助,那进去只会白白送了性命,连个铜子都别想带出来!”
“有这么邪乎?”
张天赐皱着眉,对格力吉老人的话将信将疑。在院子里来回的再三的踱步,还是犹豫不决。
最终他还是一咬牙说道:“好,栢顺师兄!这次我信你!不过如今,外面正处乱世,这么一大票人马,若浩浩荡荡的一同前去,进入匪人地盘,难免不会卷入纷争。这样,兄弟我近来身体不大好,就不跟着师兄长途跋涉,去泰山凑热闹了。为表诚意,就由我的副官代替我,陪着师兄走一趟,去请那高人出山,师兄意下如何?”
格力吉老人意在请人替自己渡劫,至于由谁陪同前去,他并不在意。说到底,这一劫不光是他的,也是张天赐的。既然他执意要入此道,借倒斗升官财,那这事儿也怪不得比人,一切都是天命。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后,格力吉老人就由张天赐的副官陪同,远赴了泰山。张天赐在格力吉老人走后,可没少在这地界上造了孽,枪杀牧民,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当格力吉老人从泰山,把霍天启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
格力吉老人一回此地,看到这些令人指的行为,也不禁心生杀念,想为民除了这张天赐。可转念又一想,若如此一来,等他百年入土之后,也无颜去面见恩公,他造的恶果,还是由长生天裁断吧。
张天赐第一眼见到霍天启之后,就一直在骂娘。他觉得格力吉老人在耍他,浪费他的时间。
这霍天启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生牛犊,破衣烂衫的满身酸臭,能有什么倒斗的本事。
格力吉老人并没有多言,因为他对霍天启也不了解。而霍天启性格,更是高冷异常,对周边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好像世间的一切事物,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任凭张天赐如何的暴跳谩骂,他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