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扣扣索索的样,我就生气,借就借吧,反正我留着这东西它也不能下崽。
等这些装备一齐,我们这组七人考古小队,便出奔了杰玛央宗冰川。
一路上走大道还好,等到了山根底下,全是棱角冒尖的碎石,车胎被扎爆了好几回,最后底盘也卡漏油了。这回算是彻底没办法了,我便招呼所有人下车,徒步进山。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山涧里走了整整五天。总算坎坷的穿越戈壁滩,踏入了积雪层。
可刚一进积雪路段,周围就刮起了白毛风,每个人灰头土脸的,都快被吹的没人样了。
这越往山上走,海拔越高,温度也骤降的很低厉害!在这种空气稀薄又缺氧的地方,谁都不敢多说话,尽量保持体力,减少身体对氧气的需求。
我能看得出来,这几个学生娃,早就累的不行了,气喘的比较厉害,进程上也慢了许多。五天了,好歹算是离目的地不远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现在虽然雅鲁魔女墓近在咫尺,可学生们的体力严重透支,在这种高原条件下作业,再近的路,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念支持,都有可能让一个人意志崩溃,最终绝望的倒下。
恩,对,在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得像个法子给他们提提气,把热情调动起来。再者,我们携带的寄养,如今最多也坚持不过十天。下墓凶险,谁知又能几日出来呢!是该得尽量压缩用于路上的时间了。
想到这,我敲了敲水壶,搞了点动静,抬着手刚要说话的时候。朱颖宇这孙子本来在我身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得,斜着就摔一跟头。他脚底这么一使绊,把我也踹了一屁墩。
这回乐子可出大了,我赶紧爬起来对着他嚷嚷:“干他娘的什么呢!成心捣乱是吧!”
朱颖宇揉着胯骨肘子,一脸的憋屈,冲我回道:“他这不能怨我,是你丁铃当啷的吓了我一跳!不过刚才这是什么东西,硌了我一脚!”他说完,便蹲下来在雪堆里一扒拉,竟然抛出颗人头!
这人头虽然还有皮肉包裹,不过皮肤早已经被风干了,呲牙张嘴的,甚是吓人。两个女孩子刚瞅了一眼,就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都快吓哭了!
严教授由扎西朗措扶着,一步一诺,没精打采的走在队伍最后。可一听说挖出了人头,小碎步倒腾的还挺快。
他凑到跟前,抱着人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撇了下嘴,把人头往边上一扔,说道:“没搞头,不是啥稀奇的货色,看品相不是登山队的,就是土著牧民,八成是遇到了雪灾死到跟前了!”
我一听也有些泄气,告诉大家赶紧都把雪镜带上,现在眼前茫茫一片,万一犯了雪盲,就得活活变成瞎子,在这种险境恒生的地,最好还是少惹这麻烦!
我说完领着队伍刚要走,这时候扎西朗措和央金卓玛,看了看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尖,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跪倒在地上,五体投的行了一番三跪九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