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去见他,我是留守营地部队的中队长,我要向军团长汇报情况。”伤员坚持地要求道。
“那你稍等一下,我叫人抬你过去。”这个要求无法拒绝,军医于是叫几名士兵脱下军装,然后把长枪穿过袖筒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伤员扶上担架再抬出营地。
营地外不远处,皮尔斯将军和格兰特将军正在观看着火场的情况,几名士兵抬着伤员很快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报告军团长,发现一名幸存者!”军医大声报告。
“抬过来。”皮尔斯将军吩咐道。
人被抬了过来。
“军团长,对不起,我没能守住兵营。”伤员强打着精神说道。
“不,这不是你地错,你很勇敢。”皮尔斯将军安慰道,这次军营被袭完全是因为自已判断失误而造成地,以区区百多名士兵在没有地利的情况下去对抗敌军一个师团骑兵那是根本不可想象地事情。所以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这名中级军官头上。
“谢谢军团长。“见皮尔斯将军不追究他失职之责,伤员心里塌实了许多。
“讲一下敌军袭击军营的过程。”皮尔斯将军询问道。
“您带领部队离开后大约四十多分钟,营地西方升起大量的尘土,同时有骑兵大部队行动时的震动,一开始我们还有为是您带领部队回来了,但过了两三分钟,等骑兵大部队接近后我们才发现那是德斯特军队。于是我一方面派人向您报信,另一方面集合守营士兵战斗。可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分成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展开攻击,我们虽然拼命抵抗,但也无法阻止他们冲入兵营,我们的士兵被分隔成几块,被迫只能各自为战,谁也顾不了谁,战斗中,我的肋下中了一箭,又被敌人的骑兵撞倒,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等醒来的时候就看他们。”简单的,伤员把德斯特骑兵袭击兵营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养伤,你的勇敢我会记住的。”轻轻点了点头,皮尔斯将军示意将伤员送走。
送走伤员,皮尔斯将军重新望向兵营,经过数百名士兵的努力,此时兵营内的火势已经小了许多,除了几处还在烈焰冲天,大部分地方则只有股股青烟还在冒出。
“军团长,看来咱们只有暂时离开了。”格兰特将军轻声说道。
火势虽然得到控制,但兵营所遭受的损失却已无法挽回,上百座连营帐蓬此时还能立住的屈指可数,至于火势最大,到现在也难以扑灭的则是储存粮食的仓库,不难看出,就算现在大火立刻扑灭,那里边的粮食大概也没办法吃了。
上千匹战马,上千名骑兵,每天的消耗量那可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虽说出发赶往欧也村时每名骑兵随身都带有一些干粮,但靠那些粮食支撑到消灭德斯特骑兵时显然没有可能。
“可恶。”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皮尔斯将军感觉自已受到了莫大耻辱。
没有一场象样的战斗,没有一次正式的交锋,难道自已就要这样被迫接受失败吗?苏,这个狡猾的东方人,为什么不敢站出来面对面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哪怕就象赤焰军团在亚森平原那样被打得大败,至少自已也不会这样窝窝囊囊,有着浑身的力气却不知道该往哪里使。
“把那个斥侯小队长押过来!”气怒之下,皮尔斯将军吩咐道。
不大一会工夫,那名被苏玉故意放跑的斥侯小队长在两名亲兵的押解下来到皮尔斯将军面前。
盯住这名斥侯小队长的脸,皮尔斯将军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军......军团长......”,意识到凶多吉少,斥侯小队长绝望地叫道。
“住口!因为你的错误情报,兵营被袭,一百余名凯西尔军人战死,该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皮尔斯将军厉声断喝:遭受如此沉重打击,必须要有人来负责,高傲的性格决定了他绝不可能自已承担,那么这名苏玉信中所提到需要表彰的斥侯小队长自然是唯一的替罪羊。
“军团长......”,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千辛万苦跑回来的结果居然是这样,斥侯小队长虽觉委屈却也无话可说。
“拉下去,斩!”一挥手,皮尔斯将军喝道。
两名亲兵马上将斥侯小队长倒拖着离开,任对方怎样挣扎也是无用:
战场上,军队主官的命令便是一切,没有谁能违抗他的命令,也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所以,这位斥侯小队长的生命也只能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