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
等待中,从对面德斯特阵容中跑出一队骑兵,数量大约在十骑左右,等到了跟双方距离大体相同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后从这队骑兵中单独跑出一匹战马,马上骑士手中高高举起一面旗子向地狱军团阵地缓缓跑了过来。
“是敌人的信使,放他过来。”皮尔斯将军吩咐道。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这本就是交战地礼仪之一,况且对方只是传递信息的小兵,杀死对方不仅不能显出自已威严,反而会被别人所嘲笑自已连人家一个普通的传令兵都怕。
两名地狱军团士兵迎了上去,检查过对方身上除了腰上挎着的长剑以外没有带着其它武器,于是很快便带着他来到皮尔斯将军的面前。
“请问您是地狱军团军团长皮尔斯将军吗?”德斯特士兵把手中代表信使的白色旗帜交到左手敬礼后大声问道。
“对,你要说什么。”稍稍回了个礼,皮尔斯将军阴沉着脸问道。
“苏先生请您到阵前讲话。”德斯特士兵大声答道。
这个东方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皮尔斯将军闻言一愣,仗都打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接下来这场战斗胜败与否,巴里城都已不可能被攻下,连绿野军团和赤焰军团都被打败了,自已就算打赢了这一点难道还能有余力去攻城吗?
“军团长,请告诉我您的决定。”德斯特士兵催促道。
“好,回去告诉苏先生,我马上过去。”皮尔斯将军作出了决定:人不能被吓死:对方既然敢来到战场前线要求和自已通话,如果自已不去那岂不是会被人当成是胆小怕事地懦夫?
“是。”再行一礼,德斯特士兵拨马转身,很快便返回了那队骑兵。
“军团长,您真地要去和那个东方人见面?”格兰特将军靠过来问道。
“是的,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怕了他!”皮尔斯将军答道。他也许还没有意识到,当他说出这句话地时候,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把自已放在了东方人的下边。
“军团长,请您三思。现在赤焰军团和绿野军团都已战败,要是您万一出了事,地狱军团该怎么办?军团长,还是让我替您去会会那个东方人吧。”格兰特将军请求道。
“不必,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就绝不会反悔。而且这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要求,我不信他敢耍什么花样!”皮尔斯将军答道,他不可能前脚答应,后脚就反悔,那样哪象是常常一军之长该干的事儿!况且对方指名点姓是要让自已去,如果突然换成自已的部下,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军团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格兰特将军努力劝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说。如果万一出现意外,你就暂时代替我进行指挥,这是命令。”皮尔斯将军安排好后路,然后带着十名亲兵离开队伍向对面跑去。
两百多步的距离很近,不大一会儿工夫,两队骑兵相距已不足三十步,见到皮尔斯将军依约前来,苏玉一提战马向前多走十步停了下来,双手轻轻放在马鞍上,静静等着对方的到来。
“你们留在这里。”来而无往非礼也。对方既然脱离随身亲兵的保护范围,那么自已也没理由躲在自已的士兵中间。
凯西尔士兵勒马停住,而皮尔斯将军则多行几步,来到了苏玉前面不远“皮尔斯将军,别来无恙啊。”苏玉微笑说道,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神情平淡而洒脱,那样子似乎不象是和战场上的对手谈话,反而是在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