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撩人,夜风轻送,群星一闪一闪,苍穹下万家***色、霓虹,共同组成光怪陆离的都市夜晚。
团市委角门仍在风中摇荡,收发室老大爷抱着半导体睡着,刘憬面沉如水,无声无息穿过角门,进入团市委肃穆的大院。
刘憬不知白歌如何把赵通海骗来,这不重要,他不关心,但不能放任。赵通海对小老虎的心理已扭曲到变态。这太危险了,不仅对他,对小老虎也一样。人人都维护心底的美好形象,这没什么错,但处心极虑,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扼杀第三者生命,就太疯狂了!完全是自私心和占有欲涨暴的表现,简单的说,就是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是人类最常见也最危险的感情,刘憬不幸遇到了。
团市委走廊一如既往的寂静,中厅的地钟不知疲倦地摇着嘀嗒声,仿佛白天夜晚没任何区别。小老虎办公室开着一道缝,里面透着温馨的光,刘憬捏着拳,坚定走了过去。
刘憬走到门前,探头看了看,轻轻把门推开。赵通海夹着烟,满面容光地坐在那只能发出女人呻吟声的沙发上,见他出现,焕发地表情立时愕住。芳袭表情有些复杂,侧坐在小床上,也极其意外,忙起身道:“老公,你怎么来了?”
小老虎眼神尴尬,还有些慌乱,刘憬微笑着点了下头,目视赵通海推门而入。
赵通海迅速恢复表情,施施然站起道:“小刘啊,你不要误会,我今天是特意来……”
“你不用解释了,赶紧给我滚!”刘憬无情打断。伸手向外一指。
“老……”芳袭满心焦虑,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白歌打电话,赵通海来了,刘憬又突然出现,她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
赵通海看了看芳袭,迎上刘憬的目光,点头说:“好。我走。”言罢很有力度地对小老虎挥了下手,迈着方步向房门踱去。
刘憬目光如刀,随人而走,胸臆间一股怒气越填越满,脸色也随之变青。赵通海依旧笑容可掬,经过他身边还停下微微颔首。象表现风度,又象故意气人。
**!你个笑面虎。跟我装!刘憬怒极,呼吸骤然急促,胸腔不平地起伏起来。
芳袭心里腾腾乱跳,紧张无助地望着爱人。赵通海无视刘憬的盛怒,又隔着他向小老虎欠了欠身,才款步抬脚,准备出门。可他刚动,就发现刘憬也动了。比他还快,愤怒的拳头闪电般出现在面前。
“砰!”赵通海眼前一黑,随即好多颜色,最鲜明的是血,从口鼻中华丽地洒向半空。他一声惨叫。双手捂脸仰面跌倒。
“老公,别!”芳袭正高度紧张。忽见爱人动手,惊得目瞪口呆,停了一下方缓过神。
“你他妈跟我装!接着装?怎不装了?”刘憬怒火喷薄。什么也没听见,口中怒骂连连,不停拳打脚踢。赵通海完全没料到刘憬会动手,抱头翻滚不休,一任拳脚雨点般砸在胸膛、腹部、头脸。
“别打了,老公!快住手!住手啊!”芳袭这才冲上来,连拉带拽地在后面扯刘憬。
刘憬全然不理,如疯了般,顺手操起门后的铁撮,对赵通海连劈带砸。他一贯冷静,但这刻失去了理智;他根本没想打人,可面对赵通海虚伪地彬彬有礼却耐不住了。
“老公,你疯了!”芳袭急了,拼尽全身力气将爱人环住,死力向后一抱,刘憬又砸又踢,重心不稳,随着小老虎向后坐去。两人蹬蹬退了几步,刘憬在上,芳袭在下,双双坐倒在地。
“芳袭!”刘憬恢复理智,忙拧过身,将小老虎扶住。
小老虎扯住他,哀求道:“老公,海哥今天找我是想跟你和解,你干嘛打人?”
刘憬暗暗叹息,平静地说:“芳袭,你没做错,但我不会跟他和解。不是我不在乎你感受,也不是我不够大度,是我不相信他,也没法相信。他心理变态,除了把他彻底整倒,我永远没法安心。”
芳袭眼神一黯,不说话了,无力地向赵通海望去。
赵通海躺在地上喘息不已,脸上满是血迹,雪白的衬衫也被浸透。他象没听到刘憬的话
仇恨贯注,死死盯着刘憬,象一匹受伤的野狼。他身家千万,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实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