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飞扬的青春 第二百五十五节、民族脊梁(1 / 2)

天津,渤海深处的一座大型工业城市,自明成祖朱棣设卫建城以来,已将近600年。在中华大地上它的年龄实在是小字辈,可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它却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依托北京扼守南北交通要道,工业迅速崛起,政治投机者驻足观望,无数能人在这里走马过招,成就了一个城市的传说。

可是现在我的眼中的天津,却和时下轰轰烈烈的改革运动有些不搭调,城市虽然已经从地震中恢复过来,但却给我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并不是说这里的人口在减少,相反依旧是那么的拥挤,但却找不到创新所需要的活力。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站在天津站的出站口,这里已经不是我当初离开时的样子,因为运输流量的激增,政府在1987年决定扩建,建成后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亲自为为其题名:天津站。可惜即便是这金光闪耀的大字也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改革的波澜。

挥挥手示意工作人员离我远点,这次我是纯粹的故地重游,没有必要搞的像领导视察那般郑重,置身在这拥挤的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到身边的中学生会是什么亿万富翁,我也不是影视明星,更不会有人对我的容貌产生兴趣,南来北往的人从我的身边经过,有的面带赶路的焦急,有的是回家的喜悦,还有的是面对新生活的渴望。作为一个曾经离家闯荡的我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有如此的陌生。

路边的一辆三轮车引起了我地注意,和我印象中地样子没有什么区别,看来这种行业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于是我抱着怀旧的心情走了过去:“大姐。我要摊一套煎饼!”

胖硕的身上穿着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蓝色工作服,一条沾满油花的围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并不年轻,天津人说话一般都是这个样子,外地人初来的时候会觉得对方实在太客气了,其实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买卖人也都是这种习惯的实际执行者,所以谁要是看见某个头发花白地摊主称呼一个小学生是“哥哥”、“姐姐”的也不用太奇怪,因为人家心中台词是:“我们家儿子(孙子)的哥哥、姐姐!”

得益于某个草根出身的天津相声演员。摊煎饼的动作被夸大成了书法创作,不过你看着人家娴熟地将面糊变成了手中的食物,也的确会生出一丝欣赏艺术的想法。

“十块钱!你出门没带零钱?”拿着我的钱,这位大姐犯了难。

我看看她用来装钱的小饭盒,虽说里边有着不少的钱可大多都是角币。都找给了我也不太现实,但我的身上地确没有零钱,思来想去我朝不远处的一个人招招手,对方马上跑了过来替我付账,而我则继续自己的漫游,只剩下这位摊主对着眼前的钞票发呆。

一边啃着煎饼,一边浏览着沿途地景色,说实话。和崭新的车站大楼相比,周围那些破败的小房子是实在很不协调,而让我意外的是,一个和背景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却一下子映入我地视线。冲击着我地心灵,因为这也是一辆三轮车,还有正坐在车上啃馒头的人,我犹豫了片刻,然后就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的走上前去恭敬的问到:“爷爷,我有东西要运到孤儿院。您有时间吗?”

老人先是错愕的看着我,然后却说出了世人熟知的那句话:“娃儿,你不去上学在这混什么?”

我笑了,笑得是那样的酸楚。这不是生意人会说的话,因为他并没有将其看成是谋生的方式,而只是实现人生目标的手段而已……春天到了,路边的树木都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坐在三轮上的我迎着明媚的阳光感受着不时吹拂着脸颊的微风,看着正卖力蹬车的老人。

“爷爷,您还没说要多少钱呢?”

“不要钱,你是孤儿,我哪能要你的钱!”

“那您不是白忙活了吗?不给钱怎么行!”

“看你说的,我挣的钱都不是我自己的,就是为了你们这些苦命的娃儿,怎么是白忙活呢!”

我的心情无比沉重,看着身后不远处跟着我的那辆公务车,里边的人一定不会理解我为什么放着汽车不坐,却偏偏坐在这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更不会理解我自贬为货物的和老人攀谈,但是我知道,我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您这样挣钱也不多吧?能帮几个人呢?”

“能多一个就算一个吧,我现在还能干的动,加上我的退休金钱也不少了……”

“您这样付出,就没问问那些学生的名字?将来他们要是混出个样来,也好报答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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