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一下 第五百零八节、新兴力量(2 / 2)

他说的模仿自然就是模仿我,这次当他们独自面对危机的时候,其实能很自然的跑到我这里哭诉,然后请我为他们做主,谁都知道我肯定会出面解决这些问题,这不仅是交情上的缘故,还有着首富的脸面问题,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在王秀的统一指挥下,一场没有动用我任何资源的反击战就此打响,用赵宏林的话说,胜利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的班长大人以及她的“手下们”如果是借用我的力量才达成的目标,这就只能算是失败,因为他们要做到的不仅是澄清自己的名誉,更多的是向我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这是一场必须在有限条件下的防守反击。

可能自从我公开身份以来,我所经历的每场战役都包含着大量以弱胜强后发制人的典型例子,所以我这些朋友们即便是独自面对危机也很自然的选择了与我相似的手段。王秀先是示弱于人,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战场”上,她这种做法其实等于是默认了所有的指控,既没有如同一般人想象的那样大声疾呼,也没有寻找包括校方在内的任何支持,因为这两种做法都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不仅如此还会让人们更加认定那些流言蜚语的真实性。就这样似乎他们除了越来越远离学校生活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可是那些背后的黑手们一定在这种大好的局势下冷汗直流,和我交手多次的他们太熟悉这种套路了,每次逆转局势的开始必定是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

为什么会平静?受西方思想引导的大学生们可能总是习惯性的用国际惯例来考虑问题,但是国际惯例也有不灵的时候,比如面对我时如果你对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没有过多提防,那么你就要做好瞬间一败涂地的准备。而王秀打出的第一张牌就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其实这也不是她表现出什么引人注意的动作,而是在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注视之下,那些前一刻还叫嚣着自己代表着民意的“反王”份子,竟然殷勤的主动向王秀等人示好,并且宣称自己只是受到了小人的蒙蔽。

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间在这几个校园里引发了无数猜测,积极的“革命份子”竟然集体倒戈,这的确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而最容易被人接受的观点就是这些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贿赂或者是胁迫,但不管是哪一条,本来就建立在这些人基础之上的排斥意见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大家虽然不会再公开表示和王秀他们划清界限,但是私下里却真的开始鄙视起我的这些死党,因为自以为很正义的大学生们觉得,我这些嫡系人员和那些令人厌恶的暴发户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利用自己的权势来达到目的。如果说事情只是到此截止,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王秀她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还好我们的班长大人头脑很清醒。

那些积极份子的首鼠两端让他们也成为众人鄙视的对象,于是各种讨伐那些见利忘义,看见金钱就见风使舵的小人的大字报在各大校园陆续出现,并且大有恢复WG之风要将他们揪出来带上高帽游街的架势,那意思很明显,我们斗不过财大气粗手眼通天的“王风党”,难道还整不死你们这些墙头草吗?在这种情况下,校方为了稳定大局出发,不得不介入调查并控制学生们的情绪,而此时赵宏林的观察得出结论,那些幕后黑手此刻已经撤离了,因为熟悉我的他们知道,这种转移矛盾与煽动舆论的手段正是我大规模反击前的开胃小菜,此时不走,等着我将他们揪出来再踏上一万只学生的双脚吗?只是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我这次真的没有参与。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校方认定那些遭到群众唾弃的人的确是存在重大的问题,但不是人们所想象的受到了王风嫡系们的胁迫,而是因为某种原因制造了各种攻击自己同学的谣言,有鉴于他们在最后的时刻幡然悔悟,所以学校决定对他们这种妨碍安定团结的行为口头警告一次……这算什么?难道已经成年的大学生还要如同中学生一样被忽悠吗?学生们当然不满这种结论与处罚,但是人们还是敏锐的听出了一丝不同的声音,那就是制造了各种攻击自己同学的谣言!这项认定究竟有着什么意义谁都能听明白,所以舆论再次从打击“革命叛徒”转向到讨论罪名的真实程度。而就在这时一直隐忍不发,我的死党们所掌握的“中央军”开始反击。这群生力军的加入让本来就出现混乱的局面产生了巨变。

首先是他们以一个同学的身份站出来替王秀他们辩护,因为我的这些死党与那些高官、巨贾的子女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虽然富有但是从来没有炫富,尤其是建光和可欣。他们一个因为软件分红而成为了百万富翁,另一个只要接下一单广告就能赚到普通人家一两年的收入,在这种级别的富人面前,那些总是喜欢炫耀与众不同富二代们都要收敛,但他们的学生生活并没有骄奢yin逸,一样的住在集体宿舍一样的到食堂吃饭,所以说一般人对他们的观感并没有多么恶劣的印象。其次在我的影响下,他们从小就懂得要尊重他人,而起也注重自己在公众之中的形象。两个女生在群众中间也是很有人缘的,如果在事情发展的开始他们就站出来表示对这些指控的否认,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但是这一切都因为王秀想要证明自己而变得不同寻常。

有了那些“保皇派”公然站出来唱反调,本来就没有什么劣迹他们也就很少再受到指责,如果只是为了达到这种目的,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所以在前边充分的造势之后,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被公布了出来,这个证据的出现让人不太意外,却又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是一段录音,一段公布在校园网传播到人所共知的录音,录音的来源很奇特,是一个自称为“有良心”的学生所录制的,它的内容就和学校公布的调查结果一样,里边是一群学生在校外某个小饭馆摆宴豪饮的节选,本来那如同社会上公关酒宴一般的推杯换盏并不能引起多少人的兴趣,关键在于人们所熟知的一句古话——酒后吐真言!

里边的主角就是几位“反王”先锋,他们在酒过三巡之后,慢慢的被另外一个不知姓名的学生套出了真话,原来这些人的确是受到了某个势力的操纵,并承诺只要能将王秀他们赶出大学,便一个个加官进爵钞票如流水一般进入他们的口袋,其中有几个龌龊的家伙更是详细的阐述了自己如何在求爱不成心生恨意,决意要败坏王秀与可欣的名声,各种污秽不堪的词句当真是让所有健康正直的学子们面带愤怒眼含期盼的认真听下去。当他们说道自己如何劫持民意,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蛋相信谎言,并且有了如此辉煌的战果时,我相信很多被“蒙骗”的善良群众们此刻已经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拆骨了。

紧接着在这段录音曝光之后,另一个声称是某黑客联盟并没有露面的学生公布了一些他在好奇之下截获的电子邮件与聊天记录,这些内容中显示,在各种诬陷开始流行的时候,王秀他们这些身处在不同学校的朋友们是如何互相诉苦与痛斥社会不公的,尤其是谈到他们为了公益事业与支持贫困学生而做的那些努力被人无视,就是一些接受过他们帮助的人都开始和他们划清界限时的苦闷,当真让观者无不感叹世态炎凉,同时也引出了他们经常性帮扶困难群众的义举。据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黑客自己介绍,他一开始并没有公开这些内容主要是考虑到当时大环境已经不允许自己说实话,否则一定会被贴上“保皇党”标签,而自己所掌握的材料也会被认定为伪造,所以只有当校方联合调查结束,性质已经确定之后才敢拿出具有爆炸性的东西。一时间很多受到过照顾的学生纷纷站出来为这个非法材料作证,并且也同时宣称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白,是因为王秀他们不愿意让自己卷进这种是非之中,所以主动地请求他们别为了报恩的心理而开罪与大家,他们对自己在考验面前没能坚守阵地感到羞愧……

“唉……论劫持民意煽动舆论,实在是谈不到谁比谁更高明,只是要看谁的谎言更出色,谁调动的手段最多!”这是我对此次事件所给出的结论。

赵宏林还是惬意的在我这里抽着烟,因为整个办公区中除了少数吸烟室之外,就是我这里不对他禁烟:“不用问都能想明白,那所谓的黑客肯定是李建光,伪造这种证据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或者是一开始他们就故意保留了聊天记录与邮件,只等着全面反击之后作为压垮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你这个班长就太恐怖了,竟然在一开始就制订了详细的反击计划。”

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仅做法与我的手段雷同,就是最后的结局都和我一直以来的行为相似,那就是积极地利用各种危机,当敌人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应该看出这其实是一种削弱敌人壮大自己的好机会,于是在尘埃落定,那几个“罪魁祸首”认罪伏法之后,王秀他们的形象不仅是恢复到以前的水平,反而在内疚、敬佩等复杂的心态下变成了人们眼中品德高尚的典范,毕竟不是所有的人在那种被排斥的逆境之中还能为他人着想,宁可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也绝不拖人下水。而且杨宫手下的那些游戏迷们也适时的宣传起他们的功绩,锦上添花的行为使得他们的形象更为高大。

“你能看出在这次的事件中,我们究竟能吸取什么样的教训吗?”我放下手中的报告,然后郁闷的看着围绕在赵宏林周围的烟雾。

“教训?你能从这种抄袭中学到什么?”还沉浸在尼古丁的味道之中,他没有思考我的问题。

我拿起一个遥控器打开了净化空气的按钮:“教训就是我们的敌人们还在用传统的思维习惯来对付我,而我的这些抄袭者们却已经领先于他们。这场交手可以说没有任何精彩之处,王秀指使某个铁杆心腹用录音等手段采集证据,然后故意胁迫敌人,当对方缴械之后又煽动群众对其口诛笔伐,只等着局势即将失控时由校方出面调停。事情到这时都还处于传统的,类似于我的反击手段,但是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网络在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因为大学校园的网络普及程度较高,而且这种高科技的玩意除了一些专业学生之外其他人还并不太了解,所以当网络上出现某些决定性的证据之后,人们还没有如同怀疑其他传播渠道那样去质疑它,可以说我们的敌人虽然是输了,但他们并不是输在智商上,而是输在对新技术的利用上,如果他们一开始便使用校园网来传播各种流言蜚语,那么即便是我也能在第一时间就抓住漏洞,而且即便是我澄清了问题,却也无法让他们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而王秀他们利用了自己在眼界上的优势用自己在新领域的领悟力很容易的就挫败了对方。”

赵宏林快速的掐灭了烟头,然后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兴奋,他这个一直都从事秘密活动的人自然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网络这柄威力无匹的双刃剑已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利器,用好了你可以将敌人一剑封喉,用不好将会死无全尸。他的兴奋瞬间就变成了一种忧虑,因为他同样知道网络的话语权并不在我们的手上,毕竟互联网是美国人发明的,庞大的中国甚至连一个一级地址都没有,这一点上地位还不如美国的大型企业,在对网络的利用上恐怕此时的国人并不比王秀他们这些被我熏陶得眼光独到的年轻人更优秀,这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将是一场灾难,因为你永远要在人家的监控与领导下活着!没空在我这里过烟瘾了,他飞快的拿起那套报告,然后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搔搔头,这位中年人终于明白了自己忽视了什么,好在国家并没有他这么迟钝,从一开始我步入计算机领域的时候,我就已经将类似的预测交到了王老头的手中,只是凭赵宏林的级别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究竟说了什么,如果他有心观察一下就能明白,我后来之所以拼命的挤进这个发展迅速对技术要求极高的行业,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将来的安全,试问我的研发部门,我的一切办公用品如果都是使用别人的技术,那么就算我的创意能无限发挥,但最后也不免成为别人的参考资料。好在此时的我已经成为这个行业中以技术见长的领导者,这一点虽然让欧美国家嫉恨在心却也无可奈何。

……

“她这是怎么了?”总算是将工作告一段落,没想到一回家就看见贞子撅着嘴理都不理我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晓清和晓明苦笑着没有说话,雨光则长出了一口气:“哥,你总算是回来了,她都这样一个礼拜了,谁劝都没用!长途电话打了一堆,可是宫城叔叔也没有劝动她。”

原来在我离家的这些天,为了配合某些悼念活动,远山和其他一些省会级城市联合组织了一个学生交流访问“见证改革”的活动,此类活动本身并无不妥,让孩子们看看、听听这些年的变化也是具有正面教育意义的,但问题出在学生的选拔上,以我们的习惯来说,这种各各城市间的访问活动,自然要选拔一些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当做代表,否则不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嘛。当然所谓的品学兼优,其实都是将“学”放在第一位的,“品”在很多时候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家的孩子们没有一个能够得上资格,因为他们的教育都是以“品”字为第一位,至于“学”嘛……过得去就行了。事情麻烦就麻烦在凡事都有例外上,他们的校长很体贴的在名额不多的小学生中塞进了他们四个,这一点也不能算是以权谋私,而是一种潜规则,因为那些省市的参访阵容中也不乏高官子女,而我们这位校长还有一个相当正确的理由,那就是让贞子这个日本孩子来说说中国的巨变!

想法是好的,但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贞子这个日本孩子并没有加入少先队!其实这年代孩子们并不看重一条红领巾,我小时候入队的选拔其实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形式,就算是品学兼差最后也都能带上红领巾,而贞子因为国籍的原因自然不能成为光荣的少先队员,所她成了一个例外,这个例外在我们或者是初中以上的孩子眼中都不是个问题,至少当年我就对升入初中之后不用天天带着这么麻烦的东西而欢呼,但是年龄不大,还视最早入队为一种荣誉的小孩子眼中,贞子这丫头就算是异类了,所以虽然表面上交流很正常,但是私底下别的省市的小学生们都有点瞧不起这个至今还是“群众”的丫头。

“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个艰巨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老姐说的很随意,但是这个决定却不简单,因为谁都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能管束豆芽菜的人,那么肯定是我。

我其实一直都为宫城鸣不平,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比我还要关心贞子,但是当初的决定已经是不能逆转的事实,自从豆芽菜趴在我的背上中国日本的两头跑之后,孩子的感情自然会向自己最熟悉的人身上转移,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在承担一个父亲的角色,这才导致我在豆芽菜心中的地位。看来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打算要落空了。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我必须先掌握一些情报:“那个交流访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作为主要参与者的老妈给了我答案:“刚开始不久的事情,前一段时间都是我们带队去别的城市,贞子也是在前一段时间才开始表现得不正常,过几天其他城市的孩子们也会回访,作为了解改革政策给中国带来的深刻变化,我们这里和深圳并列为必须参观的城市,也算是让孩子们对国家的变化有一个直观的了解,对于教育他们更好的建设祖国,走坚定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我省略老妈官话连篇的工作报告若干字,可能是因为职务的原因,这种“出口成章”的演讲水平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特技,对此家中所有的孩子都有点无可奈何,就是老妈本人也知道这种表达方式有点……但就是改不过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明白了,这种活动与其说是教育孩子们,倒不如直接就称为对伟人的悼念,毕竟改革开放是刚刚逝去的老人一手设计的,而最能体现改革成就的在我重生前就只有一个深圳,甚至都出现了“东莞塞车、世界缺货!”这种带有自豪感的调侃,而在我这辈子,远山则称为和深圳并行的两个经济亮点,而且它们的发展模式还完全不同,所以选择这两个城市为必到之地也还是很有意义的。当然其他那些城市也有自己的当选理由,比如作为首都的北京,作为第一大城市的上海等,都是不得不看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小学生能看懂什么,但是也不能忽略对小孩子的这种影响,所以我并不反对在由中学生和大学生为主的队伍中加入这些小家伙,但是……

“他们什么时候来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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