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一下 第五百一十六节、风雨飘摇(四)(2 / 2)

以宫城这种精明的人,他其实最为看重的就是老妈教育孩子的水平,想当年他这个律师可是对这个收养了富翁孤儿的年轻妈妈相当警惕,不过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之后,他发现即便在当时也已经富甲一方,可我的父母并没有因为财富的增加而有任何的改变,一个还是在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另一个还是用一种博爱的精神去教育自己的学生,就是我老姐、可欣这些最有可能腐化变质的孩子,也没有因为家庭环境的改变而出现常见的那种堕落,所以这也是宫城愿意将自己的独生女交给我的原因之一,要知道他可是在日本见识了很多的少爷、小姐是如何腐败的,也算得上是亿万富翁的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出污泥而不染”是一种很难做到的事情。

“放假虽然很惬意,但是你提醒那些人要时刻准备再次奔赴战场!”看着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暑假最后时光的宫城,我只好先给他打好预防针。

“还折腾?”他先是对我的说法一惊,显然他认为我该收手了:“亚洲没被拉下水的国家可不多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现在除了中国大陆、台湾和新加坡还算是相对稳定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经天翻地覆了。就连经济水平很高的日本也不能独善其身,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我究竟会向谁下手。要知道我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爱国,在国内因为我个人比较“低调”,所以很多事情并不被百姓熟知,但是国外的媒体却对我有着一致的评价——这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国家至上思想的人!

这个评价并不是出自某种政治目的,而是对我的一系列行为进行的解读,对于这些早就熟悉了各种政治手段的人来说,一个商人会有着如此深远的扩张行为,有时候甚至为了某些非商业利益而放弃高额的利润,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种战略并不是以一个公司或者说大型集团的利益为核心的,很多时候更像是以国家利益为最高战略指导。这也是早先他们猜测我的身份其实只是傀儡的重要依据,但是同样熟悉商业运作的他们更加清楚,即便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的最优秀的智囊团,也不能做到如同我这样对未来形势预测的如此准确,慢慢的他们在接触了我大量的作品之后,才逐渐的想明白了这个问题,那就是综合各种信息,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世界仅此一例的天才人物让他们打破了所有的判断,出于对英雄的敬畏心情,西方的民众更愿意相信我就是那传说中的“救世主”。只可惜我不是上帝那边的,更糟糕的是我诞生的国家还对他们统治世界构成了实质性的危害。既然都知道我不会对自己的国家出手,而且大陆与台湾还因为产业结构的问题而没有多少空子可钻,那么放眼亚洲还有谁会成为我的目标?

“有时候惯性思维就是害死人!咱们的北边不是还有个硕大的病怏怏的熊嘛。”我略带点调侃的冲着宫城摇头。

这次宫城没有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反而是同我一样在摇头:“可是据我们的分析,俄国经济虽然一样问题严重,但他们可并不受所谓的自由经济束缚,很难说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听了这话我只能将摇头改成了点头:“没错,这头熊刚踏入世界经济不久,他们才没有那么多的顾及,所以别看量子基金放出的留言满天飞,此次攻击俄国必将损兵折将。”

“那你还让我注意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正面的回答:“当年你们侵略中国的时候,为了打垮国民政府的经济所以打算用伪造的货币制造国统区的通货膨胀,可是没想到那蒋光头的国民政府疯狂印制的钞票是你们十几倍,那点可怜的假钞竟然还不如真钞造成危害大!”

宫城很不满我这种总提旧事的做法,但郁闷的是每次我说出的历史范例都让他无可辩驳,不过这次他开始认真的思考,当年日本人自信的认为只要通胀率达到一定程度,南方的国民政府自然会崩溃,可是国民党自己制造的通胀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恐怖,可惜随着滇缅公路甚至是驼峰航线的开通,中国不仅没有倒在通货膨胀之中,反而还挺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候,直到日本人自己穷的叮当响。这种生动的历史告诉我们,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体制不同的敌人!

在眼下的情势中,因为东南亚受到美国的影响而采取了所谓的自由经济政策,所以使用同样标准的索罗斯很简单的就找到了制度上的漏洞与危机的征兆,并且能更加容易的制造自己所需的条件,他没有将手伸向日本和台湾,只是因为这两个地方不具备让他折腾的条件而已,但他同样不能攻击大陆,理由更加简单,作为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政府调控是它最为显著的特征,试问他索罗斯就是金融界的上帝,可对手并不用金融规则来出牌他又能怎样?所以大陆在这场席卷整个亚洲的危机中只是在出口 订单上受到了一点影响而已。那么俄国呢?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俄国人用行政命令干预金融的历史比中国还长,别看他们现在变成了民选国家,但是经历了解体之后的动荡,此时的俄国人早就开始怀念起以前那种虽然吃不饱,但是也饿不死的悠闲生活,一切的难题都由国家领导人来烦心,反正你不能饿死共产制度下的苏联公民!现在可倒好,经济制度变成了他们一直梦想的市场经济,那么怎样养活自己与家人就成为百姓的要头疼的问题,这对于习惯了伸手朝政府要饭的人来说的确是一场灾难。但反过来想,那些执政者难道就不怀念以前大权独揽的腐败生活吗?同样的,他们难道就能很快的摒弃以前的工作作风转而变得更加自由**吗?

“卢布……会大跌!”思考了半天,终于想通其中关节的宫城长大了嘴巴。

“嗯……不错,孺子可教!”我一脸毁人不倦的坏笑:“与其他国家不同,他们的货币贬值很有可能是受到国家操纵的大幅度下跌。也就是说在那些所谓的立体攻击施展开之前就让你没有了攻击手段,如果时机选取的得当,反倒会让那些刚刚开始布局的人损失惨重!当然这对于国家的经济来说也是相当致命的,不过俄国人似乎并不在乎眼前的得失。”

宫城闭上眼想了半天,我知道他是在心中推演着整个过程,如果我是俄国人,在看到东南亚的惨状之后也可能直接破罐子破摔贬值货币,毕竟正面对抗没有一点取胜的机会,以他们那孱弱的经济实力,要想和这些吸饱了“鲜血”的吸血鬼们对抗无异于自取其辱,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就拉低货币,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无处下嘴。就算是卢布贬值会造成严重的通货膨胀,但这一切的责任也能推到索罗斯的身上,俄国人要恨就恨美国人吧,谁让他们制造了这场灾难呢。至于政府在此次事件中的无能表现,也可以用一句“行政无法干预金融”来躲过去,反正这种扯皮的方法也是**政治的常用手段。

“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想来想去他还是认为对俄国下手狠危险,于是干脆问清楚我的打算。

“攻击卢布这种事情是不用干了,克里姆林宫中那位心脏病患者比当年的‘花生米’(将某人)也不遑多让,为了破坏敌人的打算,他可是不在乎同归于尽的,但是我要你们时刻留意着俄国股票市场,一旦汇率探底,股市必定同样暴跌,那时你们就瞅准了资源型企业的股票,尽可能的吸纳这些有着优秀资产的企业,我要为将来的原料供应多加一分保险。”

宫城也明白我不仅是一个投机的炒家,更是一个跨国企业的管理者,这种地位上的区别就导致了我很多时候要综合性的看待问题:“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但是我要怎样安排资金呢?”

他说的资金就是我一开始投入的成本以及产生的利润,现在我不仅收回了成本,而且还赚取了原先成本两倍的利润,这么一笔巨款的处置自然成为了棘手的问题。原先的资金很多都是挪用的流动资金,这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集团的账目上,不能长时间影响集团的运作,而另一部分资金则是我与宫城的个人财产,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也没有亏本的迹象,所以各自处置就行,关键的问题是由钱而生出的那些钱该怎么办?如果按照股份制的原则,那么集团将拥有最大的分红,其次是我,然后才是宫城。杨宫他们的钱也是算作我的名下,所以没有计算在内。然而我还完全控制着集团,就是三井他们也只是名誉股东。那么这最大的分红理应给我,然后按照我当年对三井他们的承诺,以年终分红的形式在将他们的那份算成年终红利。可问题同样在这里,那就是我们怎样让一个正常发展的企业突然多出了如此庞大的资金?用一句刚刚在国内变得时髦的话说,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我虽然没有上市融资,但是资产的规模也是在那里摆着的,这么庞大的资金就算是我一次性推出十部经典作品,也不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就聚敛这个数字。虽然搭上了微软的致富快车,但是每年分给我的红利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如果真要是将这几百亿的美元放进集团账户,那么用不了多久王老头一定会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

“集团的流动资金先放回原处,那几个空壳公司先别撤销,我们还需要他们暂时存放这笔巨款!”这就是我的处理意见,其实也只是权宜之计,但是宫城不会知道我这么做其实大有深意。

既然金融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那么宫城肯定会第一时间的杀回家去,好好的和自己宝贝女儿亲热亲热,不过这丫头在中国的时候一个样子,跑到了日本马上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到了日本她那活泼可爱的样子马上就不翼而飞,换上了一副高傲自大的嘴脸看谁都不顺眼。

“……是爸爸不好,你风哥哥非要爸爸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回来晚了……”宫城这个叱咤金融界幕后黑手在面对豆芽菜的时候变脸之快也称得上是大师级人物。

不过他这话让我极为不爽,前边还在向女儿道歉,紧接着就将我给出卖了,那台词的意思十分明显的告诉豆芽菜:你要生气就找旁边这个罪魁祸首!还好一向对我崇拜有加的贞子没有上当,她一视同仁的抄起一只布娃娃向我们拼命地挥舞着,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意思更加明显: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宫城可是赚钱转上瘾了,要不是我考虑到他还有个女儿并好意提醒,否则这家伙还一门心思的瞅着亚洲的风风雨雨准备随时出手,我也理解他这种落井下石并乐此不疲的心态,要知道这种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南亚那些国家被冷战养的白白胖胖,现在正好是卸磨杀驴的时候,要是不搭上这趟快车,等美国人想再次动刀子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况且经历了这次的危机,那些国家的领导人就是再白痴,也该明白现行体制的脆弱性,改革已经是势在必行的趋势,只是我上辈子却没有看见他们任何一个国家在自己出问题的产业结构上下功夫,也许这就是治国水平的差距。

因为旁边还有仨孩子在看笑话,所以我不能不施展一下自己的权威来制止这种无差别攻击,要不然雨光他们肯定会在内心中对我这个哥哥的敬畏大打折扣。

“贞子!”我大喝一声,小丫头也果然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过两天我带你去看车展好不好?”

……

我说的车展其实就是东京车展,本来应该逢单数年在秋季举办的车展被暂时挪到了八月的末尾,其实按照农历纪年也算是秋季,本来我是对这种展览没有兴趣的,上辈子就不是车迷,这辈子没有时间也不想去培养这个爱好,但是现在我却必须装作懂行的挤进这个俱乐部之中,因为设在俄国的工厂已经接近完工,用不了多久便会开工投产,所以我必须在这种国际化的车展上为自己的新车进行宣传,否则谁知到这么优秀的汽车是我制造的?当贞子趾高气昂的带着伙伴走进展区的时候,众多的媒体记者纷纷掉转镜头对准了她这边,可是这次不是在拍摄她这个日本的小公主,而是无一例外的将关注焦点定位在了我的身上,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天下集团将会有两款汽车参加展览!

我早就说过,我是中国或者说华人中第一个能完全生活在自己的品牌之中的人。以前这句话多少还有点漏洞,因为我自己不能生产汽车,虽然我的高能电池已经成为很多概念型电动汽车的标准配备,但是毕竟这些车没有真正的投产,为了弥补上这个缺失,同时也是为了进军汽车产业,我酝酿了多年以后方有这次高调亮相。对于日本人,甚至是所有的参展商来说,我的行为无异于对其进行宣战,谁都知道我拥有庞大的资金与技术储备,生产汽车这种商品完全不是问题,唯一限制我的只是中国大陆对汽车产业的管控而已,理由上也冠冕堂皇,即那句著名的“以市场换技术!”二十一世纪谁都知道,我们的确是牺牲了市场,但是并没有获得梦寐以求的技术。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向那些勇于挑战规则的汽车业先驱们表示应有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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