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家的大门再一次被无情的撞开。坐在客厅里的我”玎甘熟悉的声音只能暗暗叹气,真不知道雨光这小子为什么总是和自家大门过不去?这扇门可是刚换没多久,别再给撞坏了
我抬起头刚想斥他两句,却发现贞子撅着嘴气鼓鼓的第一个走了进来。见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便瞪了我一眼之后回自己房间了。我等了许久也没见她身后近年来其他人,只好自己站起身走到大门边伸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确信只有她一个人回家之后才再次关上门。
回到屋里我才想起来,孩子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因为他们都在学校参加了各种兴趣小组,尤其是雨光已经成为了模型社团的领军人物,听这小子说,等他中考的时候还可以得到加分。这样看来今天豆芽菜一定是在学校里和同学吵架了。否则也不会放着社团活动不参加就一个人跑了回来。如果是这种事情,那我还真不好瞎掺合,只要不涉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做长辈的最好不要干预这种冲突,这是让孩子们学会自己处理人际关系的重要课堂,除非自己孩子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否则干涉的结果往往会起到反效果。想通这个关节,我便不再理会赌气的贞子,有时候她的大小姐脾气的确会招人反感,这几年按说也收敛了不少,可年龄接近的同学们凑到一起,尤其还是这个叛逆的年纪,很多人是完全不给她留面子的,女生们要是吵起来,有时候会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看的都汗颜。
让我头疼的却是老爸那边,他嘴上说着不要我的支援,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难,缩小贫富差距看上去比提高几个百分点的加要简单,其实却困难了不止一倍。自秦统一六国开始,历朝历代虽说灭亡的原因多种多样,可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没能解决好国民收入差距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是终结了许多朝代的根本因素之一,可以说如果我们不能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中国将永远的置于那三百年的轮回之中。
老爸现在管理的这个省是工业能力相对薄弱的地区,自身创造的就业岗位数量有限,不能消化吸收大量的剩余劳动力,于是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青壮外出打工,尤以东南沿海一带居多。这些人寄回家的血汗钱是支撑本地区消费的主力,虽然微薄却数量庞大,左右着省内的产值。从某种角度上看,却又和整个国家的情况类似,我们高速增长的经济就是建立在出口加工贸易方面,靠着极低的利润达到了“本世纪末翻一番”的目标。一旦外国的买家“感冒”咱们这里就要“剧烈的咳嗽”对外依赖度过高是我们的一个痛疾。
父亲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努力的想找出一个破解的办法,自己开设大量工厂又是不现实的,先别说开工的费用从哪来?假设让底下那些蛀虫们听到了这种风声,那么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过不了一个星期就能看见在无数农田上“经济开发区”挂牌成立,这种即能获得政绩。又能借上边的政策强征土地中饱私囊的“好事”有谁会放过?他深知这些人的作风,所以不能留给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但经济还是要发展,内需还是要刺激,否则怎样提高本省人的收入水平,怎样合理分配社会资源?
想来想去,老爹他决定对某些先富起来的人动手了,首先是征收房产税,但这不是什么人都收,以人均面积计算超过八十平米为,假设一个城市家庭只有一家三口,却住着面积达三百平米的别墅,那就说明您是一个富有的人。作为富人那就先要尝尝这劫富济贫的滋味。人均面积在八十至一百平米收取房款的百分之一,一百至一百五十平米收取百分之一点五,以此类推但有一个上线,那就是最高不超过总房价的百分之三十!当然能卡着这个上线的人也不多。这下可让一些有钱人炸了锅,尤其是某些靠炒房获利的房虫子,他们手中大多攥着十几套甚至几十套房子,平均算下来恐怕一年光上缴的房产税就是个。天文数字。但他们还就是没办法拖欠税款,因为欠税会影响到手中房源的销售。如果谁欠了一年的税款那到时候就算卖掉了房子恐怕也无法办理过户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