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海心里想的很清楚,就算是“鬼王”再大,能大得过皇帝么?宁无双被皇帝不喜,南宫月就算是求来赐婚的圣旨,宁无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就坐等着宁无双哭吧!
义绝书是必须要官府盖印,还得家族的族长点头同意,宁氏的族长看的分明,宁德海母子待宁无双根本没有血脉之情,而宁无双也冷了心了,虽然心里不舍宁无双与宁氏一族恩断义绝,但也没有因为宁无双成为宣王妃反悔。
他不糊涂,如今如了宁无双的愿义绝了,日后宁氏一族真的有什么磨难,看在今日成全的情分上,宁无双也不会袖手旁观,若是真的死磕到底,说不得连最后的一点香火情也都给磨掉了。
至于官府,南宫月坐镇,官府那边若是还有问题,那他这个恶名在外的“鬼王”真成了纸糊的了。
宁氏族长亲自将义绝书递给了宁无双,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么聪慧而尊贵的孩子,从此之后与宁家彻底的恩断义绝了……他心里竟然不觉得宁无双有什么无情的,只是同情她被宁侯府伤透了心,也嘲笑宁侯府将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儿给弄的冷心冷情的,宣王那么大的靠山就这样从手边滑过,以后真有什么事情,希望宁德海母子两个别后悔才是。
有些人就是爱作,非得弄得众叛亲离才肯私心。
宁无双拿着义绝书看了南宫月一眼,二人相视而笑,并肩离去。
日后,宁侯府再也和她没有关系了,真好!
木已成舟,宁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宁无双的背影,怒道:“日后哭了,别说是我宁家的女儿!”
宁无双脚下一顿,缓缓地的转身,淡淡一笑:“老夫人放心好了,我从来就没稀罕过自个儿是宁家的女儿。”说完歪着脑袋,说不出的狡黠:“不过宁老夫人倒是提醒了我,我这就去官府将姓改成戴去。嗯,戴无双,听着可比宁无双更好听顺口。”
她得了义绝书,对宁老夫人连声祖母都不愿意叫了,宁老夫人如此见不得她好,她心里清楚的,原本就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现在撕破了脸,自然连假装都假装不出来了。
戴无双!
居然连姓都换了,连祖宗都舍弃了,这得伤的多痛啊!
南宫月哪里忍得别人在他面前对他的小东西放厥词,宁老夫人最后的结果是少掉一颗血淋淋的大门牙,既然这么爱说话,没了门牙漏风,看她还怎么放厥词?
至于张氏母子,听说在从宁侯府回张府的途中,遭遇到惊马的事件,张老夫人摔断了腿,张大爷摔断了腰。
虽然众人对事情都不太清楚,但多少也有个数,这些人会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多少都是南宫月干的,但是谁都没有证据,就如同之前的很多事情一样,谁都知道是南宫月干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查不到一丝半点的痕迹来,于是南宫月鬼王的恶名又上了一个台阶。
南宫月目的很明白,小东西是他的宣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他藏不了,掩不住,那就正大光明的站出来。
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小,但敌人也同样不少,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他呢,这些人弄不死他,自然就会将目光转向他的王妃身上,他既掩饰不住小东西会成为他王妃的事情,那就要让这些人清楚,小东西就是他的逆鳞,碰之、触之,皆无葬身之地!
因为这次不管是宁侯府的愚蠢母子,还是张家的脑残母子,都占了宁无双一个长辈的名头,虽说现在宁无双与宁家恩断义绝,但一出族就对这两家子下毒手,似乎有些凉薄了。
不过人不能弄死透了,弄个半死总可以不,免得看戏的人不知道宁无双的重要性,贸然的将手伸进来。
其实有些不知道好歹的混蛋将手伸向他,他是无所谓的,但绝不能将手伸到宁无双的身上,这会让他十分十分十分的不高兴。
而他不高兴,自然也绝不会让别人高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南宫月兴高采烈的领着宁无双出了宁侯府的门,那步伐轻松的根本不像是在宁侯府发了通大火的样子,宁无双心里也是一阵轻松,终于摆脱了烂泥一般的宁侯府,只是面上到底收敛些。
见宁无双眉头微蹙,南宫月下意识的收敛了笑意,微微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我教训这群混蛋太轻了?”
南宫月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对宁德海母子下手太轻了些,这两个凉薄的老东西,就该往死里整。
宁无双白了他一眼,微带着笑意:“说什么呢?我在想和娘在哪里安家好?”
南宫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悦道:“赐婚的圣旨都宣读了,你是我的王妃,这是铁打的事实,你自然住到我的府里去。嗯,岳母我已经在我府上了,难道你不想和岳母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