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瞪着眼睛,有些不信的低头瞅了瞅怀里的锦缎,果见这锦缎不似俗物。无论是从做工还是从选材亦或者是上面的huā纹都是上等货色,恐怕整个雾柳镇也是没有卖的。
“看吧!这次您该信了吧!”嫣儿不依不饶,急忙追问。
罗母一时支支吾吾起来,脸上悻悻的。张氏和刘金莲也半垂着眼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响,罗母才道:“东西倒看着是好的,只是这侯爷如何会送你们东西。”
“那还不是我姐姐医术高明。”锦儿急忙插言,说起今天的事情可是叫她眼界大开,心中更是佩服姐姐。
“怎么说?”罗晋人也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询问锦儿。
锦儿一脸得意,便将嫣儿如何与夏孜墨遇见,如何去的驿馆,如何救的陆梅青一样一样说与了众人听。听的这几人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
罗母知道嫣儿救了侯府的三夫人,心中登时得意起来,脸上也换了颜色,对着罗晋人道:“哎吆喂,咱家嫣丫头这可是出息了,都能替皇亲国戚治病了。这若要是个男儿身,怕是要被送到太医院的,真是祖上积德啊!”
罗母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逆转,急忙将手里的锦缎递给罗晋人道:“这可是官家的,咱们可穿不起。你先好好收着,等你小媳妇儿生了儿子,给我孙子做衣裳穿。”
一句话说的张氏眉开眼笑,羞红着脸道:“娘……”
嫣儿看到张氏一脸得意,又见母亲满脸失落,心里怅然,暗道:哼!只怕你是要打错算盘了,等你生不出儿子来,我看祖母如何待你。
嫣儿扶起跪在地上的母亲,又见祖母急急的去看锦儿手中拿着的点心,眉开眼笑的好不得意:“生儿,去,快去买好酒好菜来,今儿咱们就别生火做饭了。这天大的喜事怎么也要庆祝一下,若不然实在是可惜了这些好东西了。”
罗晋人点了点头,对着林氏道:“秀荷,给我拿些银子,我去买酒菜。”
林氏向袖口内摸了摸,只摸出了几文钱来,这哪里够打酒菜!方才的二两银子都给了马车夫,只能回房再拿,隧道:“我去房里给你拿去。”
林氏回了〖房〗中便往炕边走去,今儿早上她已将余下的银子塞在了枕头底下,此刻她便伸手去枕头底下寻,摸了摸却并未摸到银子袋。林氏心下一惊,她早上明明就将这两个月的银子收在了枕头底下,如何就摸不着了。如此想着便又将枕头掀了起来,往下面看,依旧不见银子袋。
林氏这下彻底的慌了神,这可是这两月的日常开销,以及自己攒下的秀活钱,足足有十两银子之多,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林氏急出了一身冷汗来,坐在炕沿上回想着早晨的情景,明明这银子就是搁在枕头底下的。林氏不素心,又将炕上的被褥枕头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银子的影子。
林氏急的起身在屋里乱翻,越是急越是找不到。
嫣儿见母亲去的久了,半天也没出来,心想取个银子怎么也用不了如此长的时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遂往林氏〖房〗中去了。
推门而入,却见母亲正在〖房〗中乱翻,满头的汗水,一脸焦急的样子:“娘,您这是找什么呢?看把您急的。”
林氏依旧在梳妆台上翻着,口内却道:“嫣丫头,你来的正好,快帮娘找找,娘的银子怎么不见了。”
“银子不见了?您搁哪儿了?”嫣儿一听银子不见了,心中也十分纳罕,这家里还从未招过贼,银子怎么可能不见了。
“我早起出门就搁在枕头底下了,现在却不见了。里面可是十两银子呢,咱们这两个月就指着它了。”林氏倒腾着桌上的匣子,一脸的愁容。
嫣儿往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这屋里能翻的地方都被母亲翻了个遍,看来定是被人偷走了。只是谁会偷这银子,而且还偷的如此轻车熟路,连祖母都未曾惊动。
想到这些,嫣儿心里已是有了两个人选,张氏和刘金莲最有嫌疑。上一世张氏就是出了名的爱钱,千方百计的往自己的娘家倒腾钱,就连自己和妹妹都被她卖到了侯府去,目前看来这女人的嫌疑最大。
正想着,却见祖母和父亲进了屋内。罗母见林氏正背对着自己翻梳妆台,又见屋内一片狼藉,便惊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让你拿个银子,又没让你把家给拆了。你瞧瞧你弄的这满屋里乌烟瘴气的,还叫人怎么进去。”
林氏一听婆婆进了门,心里一惊,吓得将手中拿的一个瓷胭脂盒摔在了地上。啪一声,胭脂撒了一地,朱红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