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多!”这三个字仿佛是从夏孜墨的后槽牙里磨出来的一般,狠的要命。
“去,把那孩子给我带来。”他想看看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和那男人一个样子。
衙役就等的这一句,一时应了退出门去。
嫣儿却急了,若是让他看见了孩子,岂不是事情要败露。她瞒了三年,藏了三年,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发现吧!
“一个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去后院瞧瞧吧!哄哄就好了。”嫣儿说着就要往门口处去,却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慢着,谁说让你去了,你居然有了孩子?你居然有了孩子?”夏孜墨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猛一下回过了头来。
嫣儿从未看过他这样吓人的样子,一时也懵了,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我一直以为你即便和那男人成了亲也会保住自己的清白,没曾想你竟如此**,恬不知耻。才成了亲就与那男人苟合,还生下了孽种。”夏孜墨气的有些口不择言,心里满是对嫣儿的恨意。
嫣儿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子,一时冷笑道:“没错,我就是**,我就是恬不知耻。这么多年是你看错我了,你现在才发现啊?”
“你……”夏孜墨难以置信的一手卡在了嫣儿的脖颈处,看着她依旧纯真无暇的脸,心汩汩的流着血。
嫣儿笑的凄然,双眼却不卑不亢的看着夏孜墨,一字一句的道:“当年若不是你,我还不能知道暮生哥哥对我有多好。我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不过是你对付你爹和你养母的棋子,你又何曾待我真心过?暮生哥却不是,他是真心待我好,我为他生个孩子又有错吗?”
夏孜墨听的一头雾水,棋子?他什么时候把她当棋子了?他从一开始就真心的待她,从来未曾欺骗过她,如今她却说自己没有真心过。
心越发疼的厉害,哪怕是背叛,她也要说出如此拙劣的理由来伤害他。
嫣儿也流出泪来,她为了他一直辜负着李暮生,可到头来他还要拿手卡着她的喉咙,置她与死地。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折磨着彼此,不留一丝的余地。
“娘!”门口响起了一声脆响,佩儿在衙役的指引下跳着进了屋里。
一进来却看到自己的娘被人卡着喉咙,佩儿的小脸上马上有了怒色,赶上前来就开始推夏孜墨的腿:“你这个坏人,不许你欺负我娘,你快放开我娘。”
稚嫩的声音在夏孜墨的耳畔响起,他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卡在嫣儿脖子上的手,忍了眼中的泪转过身去:“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和李夫人商量。”
衙役显然也是被夏孜墨和罗嫣儿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这不是他该问的也不是他该管的,一时应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佩儿已经扑在了嫣儿的怀中,看着嫣儿眼中有泪,立刻替嫣儿擦拭:“娘,是不是那个坏人欺负你了?等佩儿长大了,佩儿一定替您报仇。”佩儿奶声奶气的说着话,不住的替嫣儿抹着眼泪。
嫣儿已经抱起了佩儿,安慰佩儿道:“娘没事,佩儿乖。”
夏孜墨回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嫣儿怀中的孩子,这孩子也就两三岁的模样,生的却十分出众。眉毛十分的浓密,眼睛很是明亮,细看却一点也不似李暮生,尤其是嘴唇,在他生气的时候,轻轻的勾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子十分的眼熟。
眼熟?夏孜墨一阵心惊,这孩子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不对,不是有几分相似,而是有八九分相似,只有额头有点像嫣儿的,不似自己的那么宽。
夏孜墨不由询问起了佩儿:“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月生的?”
嫣儿听着夏孜墨问这些,不由打了个冷颤,刚要捂上佩儿的嘴,却听佩儿已经脱口而出:“我叫佩儿,我是二十一年三月初九的生辰。”
“二十一年三月初九!”夏孜墨默念着,他犹记得她与嫣儿那次的肌肤之亲是在二十年五月初十,而这孩子却是次年的三月初九,历时刚好十个月。难道……“夏孜墨不敢再往下想,不由又看了一眼嫣儿和佩儿。
嫣儿红着眼睛又开始流泪,那佩儿依旧懂事的替嫣儿擦着眼泪,小手儿是那样的可爱,身上全然没有一点李暮生的样子。
“佩儿……佩儿……”就连着名字起的都格外有意义,他还记得当年嫣儿曾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捡了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是他生辰之时父亲送给他的,后来他又送给了嫣儿。
而这孩子恰好又叫佩儿,不会那么巧合,绝不会那么巧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