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只要有一点空闲,就腻乎在一起,彼此融化在对方的怀抱里。
王宁安也没有想过,小妮子竟然会那么野,真是个磨人的妖精,平时的娇羞都哪去了?
斜靠着王宁安的身躯,杨曦痴痴笑着,“奶奶说了,妾身年岁大了,要抓紧给相公生孩子……”杨曦的声音很低,可王宁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反手把媳妇抱在了怀里。
“如你所愿!”
两个人又缠绵起来……
“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节制!”
王良璟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摇头感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手里的馒头上,一口咬掉了大半,闷头喝稀粥。
白氏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想快点抱孙子呢!”
王良璟难得硬气一回儿,“就知道抱孙子,抱孙子!朝廷那么多大事,光围着媳妇转,那不成了小男人了?”
见白氏眉头立起,王良璟自觉失言,连忙解释道:“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辽国的使者到了,没准又有什么幺蛾子,我,我还要练兵呢!”
抓起两个大馒头,王良璟转身落荒而逃。
“汴京城果然是气象万千,不同寻常啊!”
张孝杰坐在马背上,品头论足,不住感叹。这次辽国派了他,还有萧大祐出使大宋,负责迎接他们的是参政唐介。
进入京城之后,辽国的使者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在街道上巡逻的官差增加了,好些地方,尤其是御街一代,都被围墙圈了起来,里面尘土飞扬,号子声此起彼伏……好大的工程!
张孝杰和萧大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心说南朝这是干什么?要大兴土木了吗?
到了馆驿住下之后,张孝杰派出手下人,暗中打听,还真别说,让他们猜中了。
南朝裁撤了四万多人,又招募了数万人,眼下在京城干活的建筑工人不下十万。从金明池,到樊楼,再到大相国寺,整个一趟线都格外忙绿,昼夜不停赶工。
“都说南朝皇帝仁慈节俭,如今一见,不过是浪得虚名!”萧大祐冷笑道:“这么大的工程,还不是为了皇家享乐,听说要耗费上千万贯呢!花吧,把国库花光了才好!”
张孝杰也附和道:“南朝忙着大兴土木,对咱们也是好事情,省得麻烦不是?”
萧大祐深以为然,眼下的辽国和大宋就是在互相比烂,谁更烂一些,谁就要多吃亏,貌似又能敲竹杠了。
转过天,赵祯在大庆殿赐宴,款待两位使者。
王宁安请了假,在家里专心陪媳妇,生了什么,是听赵宗景告诉他的。
“二郎,你是没见到,那两个东西别提多狂妄了,张口闭口,就说大宋不顾百姓死活,大兴土木,耗费国帑民财,沉溺享乐,不思进取……还说辽国铁骑枕戈待旦,每天都在苦训,一旦辽主兵,大宋的繁荣转眼就会化为齑粉!”
“他们还说,要重新修改双方合约,大宋要让步,辽国才能给大宋一条活路,不然大军南下,玉石俱焚……”
赵宗景还要说下去,却现王宁安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说二郎,你听没听啊?”
王宁安打着哈气,无奈道:“我听什么?这种事情你和我说有什么用?直接喷回去啊?”
赵宗景无奈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怎么说,还用得着跑你这儿吐槽啊?我看朝堂上,好些大臣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很赞成张孝杰的看法,他们说你开御街,弄什么商业中心,根本是浪费民力,大而无当,应该尽快停掉,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我还听说,有人认为好几千万贯的投入,应该用到正路上,不然只会贻笑大方。”
王宁安从座位上直起了腰板,懒洋洋道:“比如呢?”
“比如救济灾民,比如——把拖欠的俸禄给补上!”
“一帮死要钱的酸儒!”
王宁安啐了一口,“你也是太弱了,连这点事情都说不过他们吗?”
赵宗景不好意思憨笑道:“我哪有二郎的本事,这不嘛,我来请教了。”
好不容易歇了两天,也不得安宁!
王小二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睁开,寒光四射,他突然仰天大笑,“小王爷,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
“就是用辽国的钱,替大宋办事,我想了好久了,终于机会来了!”说着,王宁安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奔着馆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