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命令,士兵直接冲上来,去了孙昌龄的乌纱帽。
“王爷,下官冤枉,冤枉啊!”孙昌龄扯着脖子大喊,“我是朝廷命官,没有旨意,不能罢免我!西凉王,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规矩?要是讲规矩,粮仓的大火会生吗?”王宁安怒斥道:“尔身为地方大员,面对粮仓失火,无动于衷,渎职之罪,你是跑不掉的!本王说了,粮仓失火,按照丢城失地论处,把提举常平仓的官吏带出来,还有负责河道码头的官员,把他们一起抓了,立斩不赦!”
“啊!”
剩下的官员都吓傻了,虽然不杀士大夫已经成为过去,但是一下子砍这么多颗脑袋,尤其是孙昌龄的名声还不错,实在是太过了吧!
“王爷,请三思啊!”
王宁安呵呵两声,“你们如果活得不耐烦了,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如果还心疼自己的脑袋,就给你闭上嘴巴,立刻回去,清查治下的仓库,将存粮如数上报,如果有半点不实,本王绝不会手软。”
这帮人什么都不敢多说,只能转身,狼狈逃走。
却又听到王宁安的声音,“如果亏空想要填补,就从你们自己的家里搬钱搬粮食!敢把亏空转嫁给百姓,立刻杀无赦!”
好一个厉害的西凉王!
这帮官的脸都绿了,不但要杀人,还要逼着大家伙割肉吐血,你也太狠了吧!
他们有心理论,可是那边法场已经准备好了,十几个官员排成一列,手起刀落,人头飞起,血溅三尺。
刚刚还和他们跪在一起的人,转眼之间,就成了尸体!
这种感觉,简直没法说了!
快去干活吧,不然小命真的就完蛋了!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人敢怀疑王宁安的话,全都老实下去安排……王宁安心中的愤怒,丝毫没有因为砍了十几名官员,而又半点减轻。相反,他更加怒火中烧。
他料到了东南世家会拼死反扑,可是这帮人的手段越来越过分,已经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如果真让他们把粮食给烧了,无疑就是雪上加霜,杭城的百姓,立刻面临着缺粮断顿的危险……这帮人行事,就没有半点敬畏吗?
或许他们高高在上太久了,根本不怕升斗小民放在眼里!
王宁安咬了咬牙,“把童山带上来!”
不多一时,有人把童山押了上来,这家伙仿佛认了命一般,老老实实跪在王宁安勉强,“罪民愿意一死,请王爷降罪!”
“死?”
王宁安哼了一声,“你知道吗,刚刚你烧了30万石粮食……若是遇上了灾年,一个老百姓,一天只需要四两或者五两的粮,就能活命,30万石,能救30万人啊!杀了你?便宜你了!”
童山头颅埋到了胸口,他突然苦笑起来,罪民真是想不到,王爷身份尊贵,居然还能记挂着百姓,了解民间疾苦,和那些人真的不一样……这大宋要都是那帮人掌权,真的离亡国不远了。”
童山抬起头,“罪民愿意招供,什么都告诉王爷。”
……
“官府公干,闲人闪避。”
“官府公干,闲人闪避。”
禁军和亲卫,一路狂奔,直扑到西湖边上的一座别院,这里十分精致,尽显江南园林之美,可是此刻,却已经人去楼空。
根据童山的供认,这里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也是刘挚的住处。
到了这里面,人都跑光了,士兵们立刻清查,他们现书房有过火的痕迹,显然有人试图放火把里面的东西都烧了,但是因为匆忙,还留下了很多剩下一半的书信账册等物,其中不少就是和东林书院有关的。
童山搜肠刮肚,努力回忆,渐渐地一份几十人的名单,终于拟了出来。
“罪民过去曾经三次捐助东林书院,一共给了15万贯,也参加了许多次文会,这些人都是罪民在文会上见过的达官显贵……之前怂恿罪民造反,给罪民提供帮助的,就是刘挚,他背后就是东林书院,这次放火,也是刘挚让我干的!”
王宁安看了看,把身边的人叫过来,“按照这个名单,立刻抓人!”
“遵命!”
整个杭城,刚刚经历一场大火,接踵而至的就是大搜捕,王宁安彻底飙了,他不在有任何的客气,只要是和东林书院,东南的世家有关系,一个不放过,仅仅一天时间,监牢就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