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上,有一艘船只快速前行,劈波斩浪,速度极快,最妙的是船上根本没有帆,只是冒着突突黑烟。
这就是蒸汽船,已经研究出几年了,不过由于制造成本太高,一般的大宗货物运输还用不起,因此蒸汽船只担负大宋和海外属地之间的邮递工作。
可别小看这个,以往使用帆船,需要考虑季风的问题,从天竺等到到大宋,往返甚至需要一年半,效率低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蒸汽船不一样,按照匀速前进,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到大宋,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是神速了。往来信件,包裹,书籍,报纸,非常容易。
正是因为技术的进步,才使得统治天竺成为了可能,不然天高皇帝远,有什么事情等朝廷旨意,只怕连黄花菜都凉了。
蒸汽船虽然快,但是还有人感到不满足。
他趁着在岭南停靠,补充煤炭的时候,立刻下船,直奔火车站。购买了火车票,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北上了。
他的心就像火燎似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个地方,先眯一会儿,恢复精力,等到回了京城,还不知道面对什么局面呢!
这位刚刚睡下,突然一瓢凉水,劈头而下,他惊得急忙站起,一抬头,看到了一张欠揍的脸!
“小彘!”
狗牙儿一跃而起,伸手就打!
小彘哇哇怪叫,连忙躲开大哥的毒手,狗牙儿一路疲劳,也没有多大精力,而且他迫切要知道京里的情况,只能暂时饶过小彘。
“你给我说说,到底生了什么?”
“这个……”小彘挠了挠头,为难道:“哥,我劝你一句啊,最好别凑热闹!”
狗牙儿把眼睛一瞪,“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跑来阻拦我?”
小彘笑嘻嘻道:“哥,你现在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陛下的疟疾复了,你说我能不回来吗?”狗牙儿又气又无奈道:“进入南海的时候,才遇到了另一艘邮轮,上面有最新的报纸,我才知道,陛下居然又落到了水里,弄得生死不知……”狗牙儿是真的怒了,“小彘,你告诉哥,那帮禁军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有,满朝的大臣,还,还有咱爹,为什么连陛下都保护不好?”
小彘把脸一黑,“哥,你是怀疑老爹了?”
狗牙儿气得给了他一拳,“你说什么呢!咱爹和陛下的感情多深,你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牙儿一再追问,小彘把两手一摊,无奈道:“哥,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是神仙了!”
狗牙儿越听越烦躁,他突然伸手,揪住了兄弟的衣服,“你小子别给我耍花腔,你知道什么,赶快给我说!”
小彘被抓得翻了白眼,“我说,我说,先,陛下是被暗害的!”
“什么!”
狗牙儿用力,小彘疼得龇牙咧嘴!
“你快点松开,不然要给我先办葬礼了。”
狗牙儿终于松开了,但是他也听出了小彘的意思,颤抖着问道:“你是说……陛下有生命危险?”狗牙儿的声音拔高了许多。
小彘无奈道:“哥,虽然我也不想陛下死,但事实如此,陛下的确很危急,而且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这时候回京!”
“为什么?”狗牙儿暴怒,用力怼着胸口,气咻咻道:“陛下跟我,还有你,一起长大,咱们和兄弟也差不多了,他现在被人暗算,连命都要没了,你不让我回京,不让我去看他……”狗牙儿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又一次揪住了小彘,他的眼睛赤红,宛如凶神附体!
“二弟!你给我说,是不是你暗算了陛下?是不是你想往上爬?”
“你胡说什么!”小彘听不下去了,“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仇人,你扣屎盆子,不要扣在我的脑袋上!”
狗牙儿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小子不声不语,但是心里头比谁都清楚,现在大宋那么多非君的言论,你和乱臣贼子勾结,暗害陛下,一点也不奇怪!”
“你一边去!”
小彘狠狠一推大哥,他也怒了。
“你可真行,别的本事没有,编故事栽赃嫁祸,倒是炉火纯青了!我现在就是个县尉,老爹把我到了岭南,你觉得我这时候折腾,能有什么好处?咱爹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我要是敢暗算陛下,老爹都能砍了我!”
狗牙儿也没有真的怀疑二弟,他只是不解,“你为什么不让我回京?”
“我……我要怎么说啊!”小彘太阳穴都胀起来了。
“哥,现在是两边决战之时,那些手握巨资的金融集团,还有主张非君的文人,以及理学,甚至朝中的重臣,他们都不希望陛下活下去……强大而英明的皇帝,对他们压力太大了!必须处之而后快!你懂不懂?”
“我不懂!”
狗牙儿黑着脸,“二弟,听你的话,你小子还是知道什么,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就提着你去见老爹!”
说着,狗牙儿又要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