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两杯清茶,两人坐在院中的青石小桌上休息。于烟儿淡笑着排掉陈之恒衬衫上的落叶,笑道:“真看不出来,养尊处优的陈二少也能做这种事。”
陈之恒嘴一撇,一口气喝尽晾凉的茶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傍晚凉爽的秋风:“你别听那些传闻瞎说,什么陈二少,不过是个虚伪的名号,我们这种人,生来就冠上这些光环,可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的无奈和心酸。”
看着他怅然又自嘲的神色,于烟儿了然,把视线转向院中一人粗的槐树上:“我知道,你们也有很多无奈。”就像上官瞑,他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被排挤,被利用,年幼丧母,又常年不和父亲在一起,易朗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他一个人的努力,但是在外人看来,上官家的光环却永远顶在他的头上,难以摆脱。
“就像瞑,他其实根本不懂如何去爱人,你要慢慢教他,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唉,你好好想想,该怎么选择还在于你的想法!”陈之恒语气有些无奈,似乎也有些哀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于烟儿以后就住在这里也挺好,没有上官瞑,没有任何人,偶尔他们能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或许这样的于烟儿是幸福的,所以他说了一半就截住了。
于烟儿怅然,陈之恒的话她听听也就过去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上官瞑不懂得如何爱人吗?她看倒不像,不过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想再和那人有什么牵扯了,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让她的心已经从里到外伤了个彻底,破镜尚且难圆,碎了的心还能完好如初吗?
“好了,高兴一点!都到了这里了还愁眉苦脸的,这地方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说不定你一出门就能撞上个作家画家什么的,没事多出去转转!”陈之恒拉过于烟儿,帮她把耳边的发丝掖在耳后,突然觉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