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我怎么会忍心,我倒希望没有那个孩子,他的到来只能给于烟儿带来痛苦!”上官瞑的声音又恢复了清冷,他隐约明白于烟儿为什么要走了,不只是他的强迫和威胁,还有他对裴雨晴的纵容,还有……那个他没来得及解释的婚约。
陈之恒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通上官瞑,现在看他收起了刚才脆弱无助的表情,又恢复到往常的清冷,放松地长出一口气,只是,他还是不确定地问道:“瞑,你有什么打算?”
上官瞑手指上挂的,是一串晶莹的项链,看不出材质,细的只比发丝粗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因为项链反射的些微阳光,他甚至看不出他手指上勾的有东西。
这条链子陈之恒认得,是于烟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条,是他从王妈手中接过来的那条。他看到上官瞑似是专注,又似是心不在焉地看着那条微微摇动的项链。
“这条项链,本该是她的……”上官瞑沉沉地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像是情人间的低声细语,“既然是她的东西,那就该戴在她的脖子上。”
“那你呢?”陈之恒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面前的好友太过平静,近乎决绝的平静。他不相信上官瞑会就此放弃,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冰冷的心融化,那这个人一定是逃不掉的。
沉痛的叹息声仿佛是直接从上官瞑心里叹出来的,他说:“之恒,你一定是在笑我,我竟然想到了放弃,不过我不是放弃,我只想要看着她好好的,幸福地生活着就好,能不能回到我身边我已经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