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一回头,见关里奔出一骑,马上那人竟是陆顺风。
陆顺风奔到了王安然的马前,叫道:“王兄弟,终于找到你了,都快把我急死了,衙门里出了大事了,非得你去解决不可!”
王安然乐了,摇头道:“我就一小小的典事,又不在衙门里当差,小事都轮不到我管,何况是大事,陆兄你说笑了!”
陆顺风靠近他,气喘吁吁地道:“别驾大人中风了,是被气的,被刺史大人气的,现在昏迷不醒,怕是要上西天!”
王安然惊讶地道:“他俩又吵起来了?”
不对啊,那位别驾大人战斗力很强的,昨天金牛和郑从虎二打一,都没把他气咋地,怎么金牛一个人就把他给气得中了风,这不科学啊!
陆顺风唉了一声,转头向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就王安然鞍前坐着个小姑娘,应该是亲近之人,他这才敢说事情的原由。
昨天蒋捕头惹了祸后,一走了之,金牛有气没地方撒,便去找张从简的晦气,两人又吵了起来。
金牛说蒋理造谣是张从简指使的,蒋理是张从简的党羽,是条咬人的疯狗,张从简自然不认,如果真是他指使的倒也罢了,能把金牛气成这样,他才高兴呢,可偏偏不是他指使的,而且蒋理也不是他的心腹,金牛如此怪他,他岂不冤枉!
同僚之间互相攻击是很正常的事,涉及到家属也是常事,可被当事人找上门来争吵,却是极少发生的,尤其还是被冤枉的,这就更让张从简受不了了。
当时争吵时,张从简倒没啥事,他有个习惯,就是爱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吵完架后他会吃喝得更多,晚上吃了不少,早上起床时又接着吃喝,结果忽然间就中风了,事前毫无预兆,昏迷不醒,四肢不温,全然是马上就要死去的样子。
张家的人大急,连忙去请医生,又报给金牛得知。金牛也傻了,吵架没啥大不了的,谁不吵架?就算是在朝堂上,那些宰相们也都吵的,所以吵架实在算不上是个事儿。可吵架把人给吵死了,还是一州的老大把老二给吵死了,那问题可就大发了,金牛这辈子是甭想升官了,谁还敢和他当同僚,嫌命长么?
金牛立即派陆顺风来找王安然,让王安然去治病,别的医生他信不过,现在就信王安然。
听完述说,王安然也有点挠头,中风可不是好治的病,就算是在现代,医学发达的情况下,也不好治,何况这年代,啥仪器都没有,很难确诊啊!
可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安然道:“好,那我就随你去看看,只是不知张别驾的家人,让不让我给治病啊?”
“不让你给治,你也得给治啊,要不然刺史大人就麻烦大了!”
陆顺风当先起步,王安然打马在后跟随,一起向凉州城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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