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问的是一回事,只有女皇身体不好的情况下,才会不见外臣的。
郑从豹摇头道:“这个小弟却不清楚了,陛下去了神都洛阳,不在长安,大臣们跟去了不少,但陛下见不见外臣,小弟是不知道的。”
王安然又问道:“听说临淄王很受宠爱,英武有为,他在长安吗?”
郑从豹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还是摇头,道:“王兄说的是李三郎?他确是比较受宠,但英武有为却是谈不上,他只知游玩,四处交友,自己什么正经事都不做,却把事交给狐朋狗友去办,所幸没出过什么大事,否则早被陛下贬斥了,我父亲曾说李家的儿郎中,最放荡最纨绔的就是他了,就会说大话,就会指使别人。”
他的小情人儿却抬起头,小声道:“那你父亲还让你多和他来往,你家的人总是那么口是心非!”
郑从豹不高兴了,道:“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会惹王兄笑话的。”
王安然嘿了声,心想:“你才是真正那个让人笑话的呢!”
李隆基只知游玩,那是麻痹武氏族人,使他们放松警惕,四处交友,那是在招小弟,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那是在训练心腹,心腹们办事没办砸过,正是代表他有识人的眼光,郑家长辈说李隆基不好,那是因为武氏族人势大,可暗地里却让你去和他交往,那说明郑家长辈已然看出李隆基的不平凡了,是让你烧冷灶啊,要不然等李隆基这个灶头热了,你再去烧来得及么!
王安然道:“那李三郎现在可在长安?”
郑从豹还是摇头,道:“不知道,他没随陛下去洛阳,平日里最喜欢四处乱跑,我不喜欢他的为人,所以相交不深,他在哪里,我从来不问。再说,干嘛要问他在哪里啊?”
王安然干笑两声,道:“他平常喜欢和什么人来往,交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小情人儿看了眼王安然,皱了皱眉头,没再吱声,郑从豹也感有些蹊跷,这人怎么尽问李三郎的事呀?
可人家问了,他又只能回答,道:“李三郎为人怪异,他不喜欢彬彬有礼的君子,却喜欢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亡命之徒,周围的人很多都是那样的,所以我特别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王安然脸上露出微笑,李隆基是在为发动宫廷政变做准备啊,想必女皇身体确实不好了。
他脸上露出微笑,看在郑从豹的眼里却是另一回事了,郑从豹想到刚说的彬彬有礼的君子,反过来想,他自己可绝对算不上君子了,有君子拐着大姑娘私奔的么?王安然是在笑话他?
王安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没心情和郑从豹说话了,他把屋子让给了郑从豹和小情人儿住,让他们好生休息,明天就送他们去凉州关口,他自己则出了屋子。
叫来段保全,王安然道:“里面的两人你们不必管了,我自有安排。对了,以后再见到贵公子,不能用抓的,只需暗中盯着便可,及时报给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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