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干什么？”

“我还想买一个。”天真的她说道。

梁多大跌眼镜，连忙说道：“这可不行。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卖。”

她得意地指着胸口道：“是不是这一个你觉得卖亏啦？舍不得低价再卖给我了？”看来她还因为上次的折扣而高兴。

“佛牌是不允许请两个的，尤其是阴牌。如果请两个的话，它们会互相嫉妒，甚至打起来，对佛牌对你自己都非常不利。”梁多说道。

“哦。那算了。”她嘟了嘟嘴，有点不高兴了。

梁多心想，怎么会舍不得卖给你呢？白送一个给你都愿意。

但是他身为佛牌店老板，对顾客说这样的话会唐突得很。要是她没有男朋友还好，单身的他可以用这样的话试探一下。可是她明明说了买佛牌是为了抓住男朋友的心，他再说这样意图明显的话，显然是自讨没趣。他只好将那句话吞回肚子里。

于晓颖听了他的话后，兴致全无。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圈之后离去。

在她再次转身离开佛牌店的时候，回到收银台后面的梁多看见她背后跟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那个人影比于晓颖矮一个头，四肢比例极不协调，两手很长，几乎要掉到地上，亦步亦趋地如幽灵一般紧跟在于晓颖身后。

梁多心里一紧，以为那是个小偷。他急忙赶到门口。

这时于晓颖已经走在大街上了。

“喂！小心！”梁多在她背后喊道。可是话音刚落，他现于晓颖背后的影子不见了。

于晓颖回过头来，迷惑地看着梁多，问道：“怎么啦？”

梁多挠挠头，尴尬道：“没……没什么……”

于晓颖嘴角一歪，转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梁多回到店里，忽然想起进货时货主说过的一句话——戴了鬼兵必打可能会看见阴灵。梁多浑身一颤。

也许是一时眼睛看花了。他这么安慰自己。再说了，他只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她的地址她的工作她的电话都不知道，想提醒她也没有办法。

于晓颖第三次来到他的佛牌店的时候是半个月之后。

在这期间，上次退货的顾客来了他的店里，贼头贼脑地在店里瞄过一遍，然后来到收银台前，询问梁多：“我上次退过来的鬼兵必打怎么不见了？”

梁多早就认出了他，对于这种不讲信用的顾客，他没有一点好感。梁多不耐烦道：“你不要自然有别人要。我店里的东西都是正规有保证的，由泰国那边的专人负责进货。这不，那个卖了你退回来的阴牌的人已经见效了。”

这个退货的顾客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有一张不讨人喜欢的脸。两颊凹陷，仿佛他有意一直在吸气。

男人很少来他这个店里买佛牌，所以梁多对他印象深刻，一眼就能认出来。

“卖走了？佛牌不是不可以随便换主人的吗？”他惊讶道。

梁多道：“你退了之后，我就随手把它放在橱柜里，先做摆设，等新货来了换下。可是谁料她非得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