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甚至想到了打报警电话,让警察拉着失去控制的苟思特。但想想黎衾跟他一起,这样做似乎不好。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电话打来了,这次不是陌生电话,而是黎衾来电。公司有员工的通讯录,基本所有员工都互相存有号码。她的态度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生了变化,她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你还是下来吧。”
我猜测她的变化是不是因为苟思特刚才打了她,暴力迫使她打这个电话。
忽然之间,我觉得这个游戏实在无聊,简直是一场闹剧。
但是只有我跟苟思特见了面才能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
下楼之前我留了一个心眼,将抽屉里的护身符带在身上。就算他是修行多年的水鬼,就算水鬼离开水后没有多少力气,但我仍要做好充分准备,毕竟爷爷以前交代叫我小心。
下楼之后,我走到了楼前的泊油路边,左看右看,没有看到苟思特和黎衾的身影。这时电话响了,我接了。
“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不敢下来!”那个男人咆哮道。
我耸肩道:“我已经下来了,可是没有看到你。”那一刻,我真想关掉手机,回到楼上去睡觉。但是男人的虚荣心使我考虑到这么做会不会让黎衾以为我是胆小溜掉了。
爷爷曾说,万一你不小心看到鬼,最好假装没看到它,无所顾忌地按照原来的方式走路。这样它就以为你真的没有看到它,也就不会过来吓你挑衅你。如果你一惊一乍,它知道你已经看到了它,便会兴致勃勃地作弄你。
我本来想用这种漠视的方法对待苟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