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会失望的。”秘社大公低声道。
“失望也总比怀揣疑问好。我小时候喜欢猜谜语。我记得最得意的就是,想出了一个好的谜语,在谁都猜不出来的最后,由出我自己揭开。那种满满的得意和成就感,往往是在对方脸上的错愕和恍然大悟的神情之中,最能得到满足。”红男爵看着秘社大公,“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你不想让你这辈子最得意的创造也得到这种满足么?”
“秘社和大公,并非我这辈子最得意的创造。而是源于我不懈的奋斗”秘社大公叹了一口气道,“听我说,对苏尔特的问题,必须尽量采用温和手段,我们不能跟法国人撕破脸,立刻停止你们之前的做法。按我的计划行事。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以一次。回去好好平复一下心情,让你的野心冷静一下,想想什么才是该做的。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再谈。”
“你以为说这些,我就能放你走?”红男爵嘲讽道。
“我从没来过,也从没离开过。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嘎;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初,我是终。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永远是你的大公,而你必须效忠。”秘社大公说着将脸上的面罩摘下,露出了一张让红男爵完全陌生的脸。他对红男爵笑了笑,这一笑之后却让红男爵毛骨悚然。
这个人的嘴里没有舌头。一个人没有舌头该怎么说话?但是就在上一分钟,红男爵分明还在跟对方交流。难道……
红男爵蓦然转向了桌上的面罩,扯开之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微型的通讯器。这个清洁工装扮的人,赫然只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而刚才在跟他谈话的始终是这个无线通讯器另一端的未知人士。秘社大公根本就没有露面。自始至终,红男爵都在跟这个无线通讯器交流。
通讯器里依然传来声音,“你现在明白了?谜底揭开了,你脸上一定也有错愕和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我并不满足,因为我并没有如你一般的肤浅。我对你依然不会变,你依然是我的同志,我最得力的助手,甚至是秘社的最佳接班人。但你的时代还没有开始,因为我的时代尚未结束。
别再试图找出我是谁,如果你坚持如此,我只能借用圣经之中的话来回答你: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嘎;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初,我是终。最后再说一遍,处理好苏尔特的事情,用我的方式。”
“该死!”红男爵愤怒地将面罩和通讯器捏得粉碎。
这时随着窗外的一声枪响,那个被割去舌头的人被一枪击中,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猛然一个旋转,栽倒在地,血溅得椅背和地毯上到处都是。
别墅外一处制高点,叶莲娜猛然翻滚而下,抱着手里的狙击步枪,对林锐等人竖起拇指,“得手了!”
林锐点头道,“干得好,我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