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和狗子真的晕过去了，他们今天惊讶的事够多了。

“啊？怎么吓晕了？”路西法好玩地用巨大的手指拨弄拨弄他们昏死的身体，慢慢缩回蹲到他们身边，“不会吧！胆子那么小，这么不经吓，这也太没意思了。”

路西法这家伙，我们来是谈正事的，不是来让他来玩吓人的。

“今天他们受的刺激够多了。”赫雷也蹲到他们身边，哭笑不得，可随即，又面露凝重，“没想到我不在，极光军生了这么多事……”

“患难见真情，那些离开的也不必再去留恋，而现在留下的，才是真正相信极光军，要和银月城战斗到底的人。”我靠在一边冷笑地说，转而在赫雷的点头中补充，“以及一个奸细。”

赫雷的神情立时再次凝重。

“赫雷哥你对极光军里的人最了解，你觉得谁会是银月城派来的奸细？”路西法也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分外地酷。

赫雷微微拧眉，似是不想去怀疑任何人般纠结：“极光军成立也有几十年了，我去的时候，极光军已经有不少人，但如果在他们成立初期就安插了奸细，那我们的范围就小了很多，和查克苏军长建立起基地的没有几个人，但他们都是……查克苏军长的兄弟……我……无法相信他们当中会有奸细……”

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欲言又止，他一向行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我理解他此刻的难受，如果是我，也不愿意去怀疑身边任何兄弟是奸细。

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我们可以安慰地想，银月城的奸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感觉这句话起不到多少安慰的作用，虽然事实如此，极光军里的奸细应该也得不到什么重要的讯息，无非就是替银月城在暗中监视极光军动向。但是，即使如此，身边有一根刺，还是会不舒服。

赫雷在此之后变得沉默，似是在仔细推测那几个元老中谁最有可能，看他那副纠结痛苦的神情，他对那些元老都有很深的感情，对他们也都十分敬重。

在赫雷的沉思中，躺在地上的那两位缓缓苏醒了过来，赫雷察觉立刻扶起他们，他们坐在冰面上晃了晃脑袋，一时懵然：“我们……在哪儿？”

“哟！你们醒啦！”路西法又一下子蹦到他们面前对他们灿灿的笑。

“啊！啊！飞尸怪——”呆头和狗子终于清醒，连连后退，吓得大叫，看见赫雷还一把抓住他，“赫雷哥——他会变成飞尸怪————”

路西法咧着嘴呵呵地笑，赫雷一脸丢人的样子抚额：“冷静点！我真是替你们丢人，飞尸怪又怎么了？！”

两个人在赫雷的厉喝中一愣，眨眨眼慢慢回神，似是也察觉到自己丢人了。

我笑了笑，走到路西法身边：“别吓他们了。”我看向呆头和狗子，正色道，“我们需要马上联络查克苏军长，但是，你们极光军里有银月城的人，所以，我们需要你们保密。”

呆头和狗子从赫雷身后走出，站在一旁懵懵地看看我，再看看赫雷。

“之前我离开是让阿峰回基地秘密告知查克苏军长。”赫雷继续补充，“所以，军长知道我离开是混入了蚀鬼族，但他也不知道我其实是跟北极星走了。”

“啊…………”两个人的嘴再次大大张开，呆立在那里想了半天，似乎才想明白前后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