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吴猛忍辱负重,颤抖着从钱包里拿出那两张每张百万的卡交给于果,咬碎牙齿,眼睛血红地说:“很好,于果,你跟我玩儿阴的,你以为会永远奏效吗?这卡的密码就是普通的123456,我他妈的说到做到!认赌服输!
“两百万嘛,我五年的零花钱,还真不算多!于果,你要跟我斗,咱们就斗到底,不死不休!在胶东,只有一个吴猛,不需要再出现一个复制的青年才子,更何况,是个没有贵族血统的草根!现在,你敢跟我再来一场吗?”
众人的目光全都重新聚焦在他俩身上,尽管对吴猛的态度感到十分鄙夷,却也很期待他俩接下来会有更精彩的对决。?
于果笑道:“说实话,我不敢。我已经赢了你太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重复了很多次,只要赌,我就一定能赢。你非要跟我赌,你就只有输这一条路。换句话说,你在变相白白给我送钱,这让我都不忍心了。”
吴猛狂叫道:“不用你不忍心装好人,你算个什么狗东西,底层出来的渣滓,也配可怜我第一公子?!”紧接着又用英文狂骂一通。
系统又惊又喜地问:“需要我帮您翻译吗?您放心,不要钱的。”
于果冷笑着心想:“当然不需要。我还没那么喜欢自虐,非要听明白别人骂我的话。我的英文虽然不好,但看他那一脸诅咒的恶毒表情,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系统,我给过他一次机会,刚才只要他彻底悔过,我会点到为止,不再折腾他。
“可他非要跟我玩邪的,那我就不得不展现我小气的一面了——我要把他折腾到底,无论他背景是谁,我用的都是社会大环境下定下的共同规则去折腾他,而没有使用暴力,或者使用外人看得出的诡计。他在被玩死之前,一定会后悔现在的选择的。”
系统大笑着说:“您可真厉害,我一直以为您需要用我来为您鉴宝,但想要猜测最后是谁最终成功拍下宝贝,又最终会付出多少钱,那就真的不可能猜得出了,这连概率都很难寻找,简直就是在瞎猜。可我万万没想到,您会利用催眠术当场让他出丑卖乖,真是太解恨了!”
于果心道:“我对他没什么恨意,但我必须彻底从各个方面打倒他。混到这个地步,有可能会受到来自官二代或者其他二代的注意、敌意和羞辱,如果我不立即作出反应,那我这一年多来建立起的威信,可就会因此而大大受损。
“而且,这也不利于我以后保持现有的地位,更别谈将来扩张业务了。如果就因为他的父亲是炙手可热,还有升职潜力的常务副市长,我就望而却步不敢应战,那以后谁都敢踩在我的头上了。
“如果是在成为c级玩家之前,也许我还稍微犹豫一下,毕竟当初对抗仲书记,我都不是十分果决,可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我的主要敌人还是来自社会上层的邪恶富翁和贪腐干部。但现在看来,他们都是凡人。眼下的吴建业副市长,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想罢,于果便点头说:“这里是你们上流社会的场合,难怪你用英文这么高贵的语言开骂,看来,英文的骂人,也比汉语的礼貌要更上档次咯?吴先生,你出国真没学到有用的东西。”
吴猛阴鸷无比地反问:“哦?你恐怕是连香港都没去过的土包子吧?来,我问问你,我出国真正要学到的有用的东西是什么?你这个从没迈出过国门的人说给我听听呗?”
于果针锋相对地说:“本来我也懒得理你,不过你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聆听我还算有耐心的教育了,那么我也就最后一次教教你——敬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要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敬畏。但是,我看你以后也没必要学这个词了,有些词,往往是再也没机会学到,或者学到了也晚了的时候,才学到的。”
童雅诗见他俩争吵起来越来越凶,就怕酿成一场任谁都无法挽回的大风暴,那就彻底完蛋了,两败俱伤,对谁都是巨大的损失,只能站起来打圆场:“你们别吵了,于总,这两百万你还给吴学长吧……”
吴猛大怒:“操!我难道还输不起?这钱就是给他的!在他手里捂不住半小时,还得还给我!他还要我敬畏他?呸!”
于果见他竟然直接冲着童雅诗爆粗口,跟他之前伪装的翩翩风度大相径庭,也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怒气。他的怒气虽说对他自己而言很小,却也不是吴猛这样的凡夫俗子里矬子拔将军的凡人强者可以相比的。
因此,于果重新恢复了漠然的态度,冷峻端凝地说:“吴公子,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当然愿意奉陪到底。可是,你钱包里剩下的钱,可不足以支撑你继续提供两百万啊。我说了,我一定能赢,再说,就算我输了,我手里有你这刚给的热乎两百万,而你呢?你有钱下注么?”
吴猛真想把他和整个宇宙全部撕成碎片,再投入火中化为灰烬,双目赤红,阴寒无比地说:“好哇……好……!你可以继续逞你的口舌之利,我不在乎!钱我还有,我还有个公司呢!”
于果不顾童雅诗的眼色,继续气他:“啊,吴公子真的是好豪迈。就是有一点,你似乎忘记了刚才你还买了一千万的东西,这一千万,大概足够把你那个小公司的流动资本全部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