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众人立即会意,大战在即,井出长夜希望张热和卢演武保护好四个黄金级杀手,准确地说,是保护好他们手里的钥匙,当然,井出长夜的私心里,也是希望保护好自己的曾孙井出声。 ?
与此同时,也是威慑贾千面不要轻举妄动,就算贾千面想要趁四个二阶入门级异人打得不可开交时窃走两节钥匙,也没那么容易,尽管四个黄金级杀手加在一起也不是受了伤的贾千面的对手,但同样受了伤的张热和卢演武,则一定能击败贾千面。
其实,井出长夜也是过虑了,他刚才疾点贾千面胸口三处大穴,真气在里面来回鼓动震荡,尽管不至于致贾千面死命,却也足够让贾千面痛楚万分了,稍有活动运气,也会逆走经脉而死,哪敢乱动?
此刻,贾千面光暗自将全身余下所剩无几的真气储备全面修复这三个被封住的穴道,企图能冲开逃命,就很不容易了,哪有精力再去管钥匙的事?钥匙本来就不属于他,也没那么心疼,丢了虽然可惜,却也总比命没了强。
吴氏父子则叫苦不迭,心想:“你们现在都成了怪物大乱斗了,妖魔鬼怪打架,关我们人类什么事?尤其是钥匙现在都在你们手里了,我们俩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怎么还抓着我们不放?”
“没有利用价值”这个词在吴建业和吴猛的脑海里都是一掠而过,心中不由全都一寒,不约而同地想:“完蛋了!我们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怎么还留着我们,不肯放我们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怕我们说出今天的事,要杀我们灭口!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想到这里,他俩都觉得心如死灰,尤其是吴猛想:“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去没事找事招惹于果,于果虽然是个畜生,但最起码他只是耍弄我,但现在,我和爸爸就要被灭口了……!”
吴建业更是后悔不已:“我今天早上何必来找他?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巨额罚款,大部分财产充公,我们都被送进去了而已!哪怕无期徒刑,我也能在里面好吃好喝,跟那些地痞流氓的待遇永远不同!我最多就是人身受限制,可也不用去做那些苦力活……
“再说,这罪名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无期徒刑,估计运作得好的话,最多也就是十五六年以后就出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总是还能剩下几千万,也远远比一般人有钱得多,完全能满足比较奢侈的养老生活!权力总要交出去的,何必恋恋不舍?这都是虚的!
“甚至连那些荣誉光环,别人的恭维拍马,地方志历史的留名,那都是虚的!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最重要,生命在,健康在,家人子女在,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我早该想清楚,唉!本以为是被逼得无路可退,等到命都快没了才知道,其实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
他们现在都明白,所谓自己已经站在悬崖峭壁了,其实是压根就没看到山底下还有老百姓在为基本的生存奔波劳累,只为下一顿能吃饱而活,没有对比,便不知满足。可惜,此刻后悔,无论如何也都已经晚了。
紧接着,云氏兄妹渐渐朝这边走过来,而井出长夜和老宁都是一凛,便踏步迎了上去。
四个人八目相对,却久久不说话,足足一分多钟。但他们并不是不珍惜时间,而是真气先行碰撞交融,随后是双方精神力之间的比拼。
云梦山突然开口了,像是要打破沉闷的气氛,一脸笑容:“两位我都认得。井出先生,宁先生。尤其宁先生,是名门之后,我是十分仰慕的。”
冷高级别不够,一脸懵逼,段夜明却记得有人说过,觉醒会当初的创始者之一是亚洲人,姓宁,看来,觉醒会内部很早以前就有不少山头了,迟早也会四分五裂。
老宁还没开口,井出长夜冷冷说:“行了,客套话不用多说。咱们是死敌,今天遇上了,哪怕不为了钥匙,也得拼个你死我活。”
云聚海淡淡地说:“我就奇怪了,贾千面并不想拜某人为师,某人居然强迫别人拜师,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井出长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他修养还好,头顶青筋涌动,却没做声。他不想跟女人争吵。尽管这个女人跟自己平辈,属于同时成名的。
老宁不疾不徐地说:“云女士,按照规矩,贾千面起先不属于任何一方,既然是被我们先现的,那自然是归我们觉醒会。这已经对你们很尊重了,正常而言,觉醒会是不承认黑铁社这个叛徒组织的地位的,世界上所有的异人,都属于觉醒会,这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