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头的乐瑜也愣了一下，咬了下下唇，没有吭声。

苍崇着急，语气也变得重了些。“乐瑜，假如你有见过楚念，你就告诉我。她的电话关机了，我怕她是出了什么事情。”

乐瑜皱眉，并没有回答苍崇的话，反而问道。“苍老师，您会怕楚念出事情吗？”

“乐瑜，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到底是把楚念当成了什么？”乐瑜说：“的确您是我的老师，我用这样态度跟您说话，有些失礼。但是楚念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所以就算是您，也不可以伤害她。”

乐瑜的语气虽然听了会让人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让电话这头的苍崇松了口气。

乐瑜能这样质问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确是有见过或者和楚念联系过？

苍崇揉了柔眉心。说：“我没有伤害楚念，对于我来说，就算是伤害我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半分。”

“那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要出国？”

“出国？你是说楚念出国了？”

“嗯。”乐瑜叹气。“昨天半夜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已经订好了今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出国。”

“楚念从来都不是个会突然选择离开的人，苍老师，您和她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她昨天在电话里的声音，光是听起来，心里都会觉得难过？”

“她和你说什么了吗？她……哭了吗？”

“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只是让我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乐瑜摇头，眉心皱在了一起。“她也没有哭，尽管……我宁愿她会哭。”

“苍老师您知道吗？楚念小时候的性格，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四岁的时候在幼儿园里面认识了她，那个时候就算有人笑话她是个扫把星，是她把她的爸妈给克死了。楚念也只是暴揍了那小孩一顿，然后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的对我笑。”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生很有意思，尽管我那个时候懂的也不多，但是我也知道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如果是说在我的身上，我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很坚强，可是到了后来，连我都会替她心疼。我开始学着理解她，学着体谅这个神经看似大条，却内心异常敏感的楚念。”

“不管是她突然长时间消失不见人影，还是她随着长大，外表看起来越来越冷漠。对于我乐瑜来说，她从始至终都是我心里最初认识的那个楚念而已。同样对于我来说，她所有的看似冷漠的伪装，也只要能不让她难过就是件好事。”

“可是……直到她和您恋爱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乐瑜咬了咬牙，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终于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尽管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我也能看的出来，楚念她很幸福。”

“苍老师，假如您真的爱楚念，就不要让她难过好吗？假如……您真的是爱着楚念，就不要让她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好吗？”

乐瑜的话让苍崇心都碎了，他甚至都可以从乐瑜的只言片语里，想象到楚念小时候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模样。握紧手中的电话，他闭上了双眼。头一次用承诺的口气对乐瑜说：“好，我不会让楚念难过的。我誓，我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苍老师，楚念没有告诉我，她是去了哪个国家。但是我相信，您也会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她，带她回来。”

“乐瑜，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