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丽而言,楚念是她几百年来第一个放在心里的朋友,她是担心楚念的安危,可是假如苍崇和锦墨他们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她花丽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次的事情应该有些棘手……一丝不好的未知预感让花丽忐忑不安。
看着她皱眉担心的样子,锦墨的眼里竟然出现了一抹纠结,挣扎的情绪。
他是很想向她保证,让她安心,可是……
抬手轻抚花丽的脸颊,说不出半句言语的锦墨只能弯腰亲吻她的双唇。
耳鬓厮磨间生出一股离别的悲伤意味儿,没有言语,两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半个小时候,锦墨走出家门。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苍崇,然后才快速的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车辆行驶,窗外一片夜色朦胧。
不知道在街上乱开了多久,最终把车停在路边的苍崇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气氛压抑的让人不敢呼吸,锦墨动了动眉心,棕褐色的双眼满是警惕。“主人,这件事……是他安排的吗?”
苍崇沉默的点了点头,能遮掩掉舒笑儿身上气味儿的人,估计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个男人了吧。
锦墨的身子顿了下,又沉默了半响,然后才开口问道:“他那样处心积虑的让舒笑儿伪装成楚念……主人,锦墨想知道,您一一是如何现了这里面的破绽。”
“香水。”
苍崇的回答跟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沉重,冷漠。从烟盒里拿出一只久违的香烟,他点燃,然后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
“那个人把舒笑儿身上的气味儿几乎遮盖的彻彻底底,只是她不知道,楚念有时候也会任性,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从开车把楚念接回来的路上,苍崇一直都没有现任何可疑。
不想吃饭,只当她是累了。意外粘人,自己也只是觉得她是在撒娇而已……
妩媚诱人的女人味儿是可以经过鱼水之欢,蜕变生成。可是就是在舒笑儿撩拨自己的浴-火之后,站在洗手台前的苍崇才现了这件事情的所有破绽之处。
舒笑儿以前只是靠相貌来模仿楚念,之后虽然见过,但她也的确是不了解楚念最平常的样子。
她可能以为女人天生都会喜欢用香水,所以才疏忽了楚念这个奇葩的特例。
楚念讨厌那种浓重的鲜花味儿……她以前说过,苍崇,又怎么可能忘记呢?
心里凄凉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重,苍崇灭到手中的香烟,红色的双眸里闪过一抹难过。
身为仆人的锦墨当然也明白他的担心,比起楚念落在那个男人手里……主人心里或许更加宁愿楚念知道真相之后,彻底离开他吧?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锦墨皱了下眉心,问苍崇:“既然主人您已经猜到了她的下落,那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
苍崇沉默了一会儿,脱下西装外套,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地府从来都不是我们想进就能随时进去的地方,若要硬闯,也得等到鬼门开了之后才能进去。”
“……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