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炀痛惜地看着冉染苍白的睡颜,控制不住吻上她的额头。
她这些天经受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虚弱得仿佛一个玻璃娃娃,轻轻一碰便会碎掉。
多想抚平她眉间的忧伤,多想用炙热的吻给她苍白的唇染上颜色。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上天为什么要给他们安排这样一个关系?
他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第一次产生无力感。
他能掌控他的人生、事业,却无法掌控命运。
从今天起,只能做她叔叔。
心里仿佛住了一只困兽,怎么也挣脱不出牢笼?只能在心中声嘶力竭的咆哮、呐喊。
顾一炀抵住冉染的额头,双目赤红,泛着隐忍的泪光。
……
顾夫人焦急地站在接机口,望眼欲穿。“怎么还没到?已经晚点半个小时了。”
“很正常。别急。”顾峰搂着妻子的肩膀,轻声安慰,“会平安抵达。”
顾夫人哽咽的点头:“这俩孩子没有一个能让我放心。”
这时,顾然推着轮椅跑过来:“我没来晚吧?”
“顾然?”顾夫人震惊地看着顾然。
“我听说一炀他们今天回来,不放心他的腿。”顾然拍了拍手中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