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哥,他就是我的老师,说今天晚上所有账埋单的就是他。”周东海凑过去介绍,神态肉麻,还殷勤地替眼镜倒了满了酒。
叶轩微微皱眉,恐怕在家里对你妈也没这么孝顺吧?
“小海,原来是你的老师啊!那可没话说了,都坐下来吧。还愣着干什么?给你老师倒酒啊!他妈的,这么不利索!”眼镜叫道。
叶轩环视一圈,除了陪桌的周东海罗威,连眼镜在内三个小混混,一脸十足的痞气,眼睛里四下散发着凶光,一副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的模样。
“呃,小海的老师是吧?我与你一见如故,就干了这杯!”眼镜递给他一杯啤酒。
叶轩仰头喝干,眼镜笑道:“想不到老师人长得斯文,其实也挺豪气的。对了,罗威,不是说你老大阿飞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啊?”罗威说:“阿飞哥马上就来了,他今晚上也很闲的。”
“要说阿飞这小子,以前跟我一起混的,我和他玩得挺痛快,大概是去年三月份吧,那时候我在三本桑拿洗浴城看场子,碰到一个鸟人特别横,那天阿飞也在,就和我一起动手,把那个人打得吐血。”看场子是黑道“罩场子”的意思,眼镜话题一转,扯到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上。
眼镜的话头一起,顿时说个滔滔不绝,话里全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什么什么地方,打什么什么人,这些事情的起因,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舞厅跳舞时被人撞了一下,觉得不爽,马上打电话叫人把那人打了一顿;去商店里买东西,觉得价钱不合适,回来越想越气,半夜里喊人把那家商店的橱窗全部砸破;某个手下与人起了冲突,立即拉起一大票人马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