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仁皇后死死地盯着钱素楹很久很久，忽然冷笑了一声：“好，很好，本宫果然生了个好儿子，娶了个女人回来给我对着干！”

“如果皇后娘娘是个慈祥和蔼的母亲，他自然会娶个女人回来好好孝敬你，但皇后娘娘也从未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过，不是吗？”

孝仁皇后捏紧拳头：“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需要跟我说什么，我若要查一件事情，一定查得出来的。”钱素楹淡淡地道，“若不是如今娘娘只有一个亲生儿子了，而太子又被废了，你根本不会想要捧秦王出来当这个的出头鸟，不是吗？”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孝仁皇后也就不打算再装她的端庄稳重了：“是，如果本宫还能生出一个儿子来，就一定不会捧这个不孝子坐上储君之位！”

“就算他真的当了皇帝又如何，到时候依然是你在幕后操纵他，让他当你的傀儡皇帝，不是么？”

“是，本宫把他养到那么大，难道他就不能为本宫办点事吗？”

“你有想过要养他吗？”钱素楹冷哼一声，“你根本没想过要养大他，这是你第一个儿子，你只想着拿他去交换你想要的权力！只可惜，害人终害己，中毒的不止是他，还有你，所以你永远都生不出孩子了，是不是？”

孝仁皇后被说到痛处：“是又如何，他是从本宫肚子里生出来的，本宫就有权操控他的生死！”

钱素楹叹口气：“所以活该老天罚你不能再生育！”

“你……放肆！”孝仁皇后拍了一下凤椅扶手，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你打算怎么样才肯放过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