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骨子里的一种观念,她认为女孩子生来就是侍候人的,如果从小不教会她侍候人,到夫家后会被人瞧不起,认为她没有家教。
在那时候的乡下,如果被人骂某女没有家教,父母会抬不起来头。
崔跃华泡了脚,各自在钢丝床-上睡了。
天亮了。
“笃笃笃!”“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崔跃华睡得很沉,昨天实在太累了,晚上又睡得晚,这敲门声没有把她惊醒。
外面的“笃笃”声变成了“嘭嘭”声,敲门人用手掌拍门代替了手指叩门,同时一个粗粗的声音喊了起来:“林小天!来了没有?”
林小天惊醒了,趿拉着鞋跑出来,看见钢丝床-上的崔跃华依然睡着没有起来,他很不高兴。
林小天打开门闪身出去,同时关上了房门,门外的人笑起来:“你小子屋里藏了女人?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没有,”林小天讪讪地说,问:“你找我?”
“我就是看你来了没有,好安排活儿,昨晚到得很晚吧?吃晚饭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到。”
说话的人是伐木场的洪场长,林小天是这个伐木场的伐木工人。
这个伐木场不大,场长、副场长,还带副场长的家属一共才九个人。
洪场长跟林小天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