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强大了,我们根本挡不住,即是挡不住,那寨外与寨内有什么区别?不如请他们入寨,表现一下我们的诚意,这样的话,一旦有什么事,我们寨中的布置也能起到作用,而不是等他们从寨外攻入寨内。”拓拔敬节悄声说道。
巫人的村寨以石屋为主,每间房子都非常巨大,日常用品也是如此,一口碗就有磨盘大小,看得戚太保等人面面相觑,这尼玛要是拼酒,喝一碗就得醉死啊!
“尊敬的麒麟使徒,巫族帝江部欢迎您的到来。”
拓拔敬节率领诸多部落的头面人物,以最高的礼节,欢迎黄巾四人。
在进入村寨内时,戚太保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他周身流动,隐约间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呢喃,似召唤又象在倾诉,戚太保想了想后,身上的巫王铠甲的“坎肩”显露真像,“坎肩”赤如丹火,表层有一头无面凶兽,六足十翼。
“帝江祖巫”,惊呼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村寨,无数躲在暗处的族人,纷纷跑出来,跪在地上高声呼喊着一种古怪的语言。
拓拔敬节非常吃惊的望着戚太保,正确的是戚太保双肩上的装备,做为帝江族的巫士,拓拔敬节是知道很多历史的,在原始神魔与东胜神州失踪时,巫族的十二祖巫,妖族的三大妖圣、九大妖后也一起失踪,还有人族的百家诸子。
这些都是当时仙界最强大的存在,实力据说可以与原始神魔比肩,但他们都跟东胜神州一起失踪,造成很多传承的断代,也使妖族与巫族慢慢的衰落,让人族占据仙界的主导。
“那坎肩有帝江祖巫的气息,但不是帝江祖巫所化,应该是注入了帝江祖巫的精血,此人不可能强大到能杀死帝江祖巫,但他背后之人则肯定实力强大,能够让帝江祖巫自动献出,或者被迫献出自己的精血。”拓拔敬节暗想道。
帝江坎肩显露真迹后,戚太保感到部落中西南方向的气息召唤越来越清晰,他无视跪拜一地的巫人,迈步朝那地方走去,拓拔敬节是唯一没有跪拜的巫人,他见戚太保迈步走向祖祠,嘴巴一张就要阻止,随后又闭上嘴巴,紧跟着上去。
祖祠对于巫族人来说是最神圣之地,从来不会允许外族人进入,但守卫祖祠的巫族猛士,在看到戚太保时,不仅没有阻拦,反而也跪拜下去,这让努力抵抗祖巫威势的拓拔敬节很是无奈,实话说,他也有股跪拜的冲动,只是头脑太过清醒,才拼命压制这股冲动。
推开厚重的铜门,光线阴暗的祠堂内,光芒乍起,刺眼的光芒令跟进来的拓拔敬节、金钟罩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纷纷举手遮眼,而戚太保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望着站立于高台上的金身雕像,脱口而喊道:“我来了。”
而在他喊出此话时,金身铜像居然也开口说道:“你来了。”
戚太保的识海内,沉默十数年的记忆风暴再次呼啸翻腾,一段段记忆朝记忆塔狂涌而去,仅是三层高的记忆塔,不断的拔高,四层、五层、六层,巨量的记忆将记忆塔一直拔高到九层时,记忆狂潮才渐渐平息,而得到如此海量记忆的戚太保,却仍然保持着清醒。
只是他的眼耳口鼻却不断的往外冒血,血顺着头部沾染着身体,使他如同一个血人般,站在那座帝江金身铜像前,戚太保并不在意这些,他正努力消化那些记忆,消化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而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四十九天。
金钟罩每天都会来看一眼,见戚太保仍然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挠了挠头后,转身离去,他离开后,拓拔敬节就会窜身而入,跪在戚太保的身后,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偶尔,帝江金身铜像会有一道流光飞出。
流光会在戚太保身上转了一圈后,才钻入拓拔敬节的眉心中,拓拔敬节一得到流光,就象得了羊癫疯一样,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持续了数个小时,他才停止这样的异态,然后,恭恭敬敬的朝金身与戚太保,跪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