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说道：“记得我之前通知你时，说过天劫疑似拥有智慧吗？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天劫的内容随机，难度忽高忽低，完全不受控制，我们的工作进度很慢。只能尽最大努力，将它维持在一定范围内，反复收集无效数据，进行检测。”

“但是突然有一天，它变的可控了，甚至理解了这次‘深渊辐射劫’的目的，开始主动配合。你觉得，在天劫体系的背后，会不会有‘智慧’存在的痕迹？”

李墨眉毛微蹙：“怎么讲？我认为晶壁天道本身，是不存在具体人格化意志的。大道无情，宏观化的集体意识才是正确画风。一旦当‘天道’有了意识，B格反而跌落，会掉出完美状态，出现更大的局限。”

维克多赞同道：“是这个理，但当二者不可兼得时，天道是可以选择代言人的。就比如我们竞争3000序列，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天道打工，经营一方大道。而当一位3000道主带来的弊端＞益处时，整个宇宙都会针对这条大道进行淘汰，导致道主陨落，被全新上位者取代，完成一次新循环，这就是‘量劫’。”

李墨品了品，感觉没毛病，赞道：“你这傻子也能有这种见解，真不愧是我的阴神。琪琪你看，我连莽的一面都如此睿智，可见我的智慧何等深邃？”

这段彩虹屁虽然贬低了自己，但目的却是在抬高自己。维克多不爽之余，同样和李墨共享了很爽的那部分。

他深以为然的点头，接着意识到不对，果断无视这句话，自顾自道：“主世界的‘时间、空间、天劫’等核心部分都被天道把持着，不可能存在‘道主’这样的代言人瓜分晶壁天道的权柄，所以我推测‘天劫’背后，应该存在另一批‘工具人’！才导致天劫出现了‘智能化’。”

“工具人？”布兰琪闻言，脑中立刻有了些想法，她说道，“你们是指，那类被轮回殿彻底买断的天兵天将们？”

“嗯！”维克多点点头，“应该是类似的存在。”

李墨也曾一度沦为‘天道工具人’，那些斩不断轮回的道标，最终会被天道同化，成为晶壁系的私有财产。与拥有自由，可以瞎搞的修行者不同。至于神灵，则介乎二者之间，比那些天兵天将自由得多。

“你现‘天劫’的异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仔细回忆一下。”李墨引导起来。

维克多认真回溯自己的记忆，将最近五日身边生的点点滴滴全部复盘一遍。不止如此，李墨也参与进来，他以主月盘的身份，凭空复刻了苍白小贩的‘推演法则’辅助推算。

其实‘（苍白）机械魔网大数据算命’才贪婪朔月的看家本领，成道之基。可惜被他出众的商业才华淹没掉，导致外界误以为他的核心竞争力是‘开皮包公司搞天道诈骗+专业的各类魔网技术服务’。

（最终连‘晶壁仙道魔网’都特聘他为专家，提供技术支持。）

两人联手推衍天机，而最近一切又都生在眼皮底下生。没有半点未知因素干扰，就像解一道大题时，凑齐了全部方程式、公式，回溯出全部的条件、参数、因素，整道题做的顺畅无比……最终答案浮出了水面。

“渣风暴？这不可能！”

李墨惊呼出声，一个所有人都未曾注意的废柴，竟然是‘诸果之因’？太可笑了！

“你们算错了吧？”布兰琪一脸狐疑，心中对苍白小贩的评价一降再降，对他的‘推演道果’判了死刑。这货一定是破烂卖的太多，烂钱恰的太饱，已经迷失在别的法则中，逐渐荒废自身道基。推演能力跌落晶壁天道Top100……不足以提供‘运算服务’。

不行，以后紫薇大道背后的‘天机推演’技术支持，必须换一家更强的。听说隔壁黎教的‘天机地精’为争夺客户，开始降价了？算了，黎教口碑太差，外界一致认定‘地精三杰’会陨落在内测结束之前，这个时候投资它们，就是自杀行为。

“我也觉得不可能。”维克多认同道。他觉得一定是刚才推演时，某个小数点写错了，才会导致如此巨大的误差，算出这个‘废柴来’。

李墨沉默良久，再次利用‘太阴心魔网+白金大团子’验算一遍，力排众议道：“不，我不这么认为。万恶之源……或许真就是她？”

这话他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渣风暴究竟什么水平，大家心知肚明。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低头玩手机的小钻风。这家伙正一脸得意，沉迷在冒充大佬的游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