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卅五章, 一只鸡造成的血案(1 / 2)

三年多的时间里,不仅中国新军的军事技术和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其他国家的军事装备和素养,也有质的提高,比如,电讯设备,无限电的通信,各大国普遍装备,俄罗斯是非常落后的一环,也已经装备到了师的一级,日本算是普通,也已经装备到了旅级别,甚至,某些联队的关键部门,也有了。所以,在平山城东五里外的黑沟子台发生的战斗,很快就传到了后面大队的日本军中。

悲伤的通讯员是德国陆军部门培训出来的精英,日本政府为了赶超西方国家,可谓不遗余力,不仅将大批的年轻军官都送到德国学习,深入研究,还在军事装备等方面也大量地汲取德国军队的精髓,在这一方面,日本人的勤奋刻苦得到了良好的回报。

比俄罗斯的通讯部门强的多的是,日本不仅有了学成归来的熟练通信员,还有了自己的教官和学校,实现了成功的技术嫁接,开始在本土迅速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俄罗斯的海军部门的即时通信色非常滑稽,依靠的是德国的通讯技术,德国技术人员一走,耗费巨资购买的通信设备居然等同于垃圾。

所以,秋山好古中将刚从津河口西渡不到一天的时间,正在缁重部队督促后勤军官的粮食供给,就得到了前线战败的可怕消息。

显然,秋山中将是个谨慎的人,按照汉城方面大山元帅的意思,要他的部队直驱平壤两翼,象当年,象八年前甲午之战一样,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对中国军队的侧翼和后方进行机动和迂回,然后突然袭击,取得非常效果。但是,中将却执意要先和中国军队交手作战一次,然后才执行命令,他的意图是,试探中国新军的能力,毕竟,这样一个曾经歼灭了一百三十万俄罗斯精锐部队的可怕军队,和八年前的满清军队到底有没有联系。

“将军,请看,最新的电报!”一名军官面无表情地将一迭电报纸送到了秋山的面前,但是,手在微微发抖,显然,他看过电报的内容了。

很快,军官的情绪就被移植给了秋山中将,中将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脸上格外地凝重起来。

三名联队长冷静地观察着场面。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拔出战刀,往旁边的一棵野酸枣树上劈去,唰。

秋山好古中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成为铁青色,嘴唇也开始发抖。

“将军,有什么消息吗?”一个联队长怀疑地问。

深有智慧的秋山忽然绽开了笑容,将电报往口袋里一匆匆忙忙一塞:“没关系,小林成明大佐因为身先士卒,在前线中了流弹,这家伙,这家伙,真是倒霉!”

“哈哈哈!这个倒霉蛋儿!”联队长们一起笑起来。

“走吧!”秋山迟疑了一会儿。“御洗手横路,你带着三联队往北面,对,迂回包抄到平山的北面,然后发起进攻。注意,要突然袭击,让中国军队措手不及。”

“嘿!将军,”横路一脸横肉,和其名字倒是相得益彰。

“其余联队以及缁重部队,将所有的多余物品统统抛弃,然后,增援小林。”

“嘿!”

在秋山将军的果断命令下,日本缁重部队奉命将所有的马车和粮食,以及某些已经做熟了的干粮都扔到了道路上,所有的人都迅速集结起来,军官在大声地训斥,士兵手忙脚乱,战马纷纷扬扬地长嚎,一队队的骑兵在道路上汇集成河,向着西面的方向滚滚而去。

“因资于敌!”秋山中将冷漠地给请示的警卫大队长训示道:“如果占领了平山,那里的中国军队的物资,就是我们的物资,根本不需要发愁。”说罢,他突然阴转晴朗,变化之快,让军官们毛骨悚然:“那里,中国人的花姑娘大大滴!粮食大大滴,还有露国姑娘,被中国人俘获的露国美女也是大大滴!到时候,诸君可以随意答享用!”

军官们带着怀疑,邪恶地笑了。

露国,是日本对俄罗斯的称呼,带着明显的主观情绪,日本是太阳,是天照大神的字民,俄国是露国,是露水之国,碰到了太样的光芒,哪里还有不完蛋的?就是满清政府,在骨子里很迷信的日本军队口里,也要讨些口彩:清国,清水之国,哪里有太阳之国厉害?

满怀着将日本倔强而猥琐的人种基因撒遍全世界的狂妄梦想,秋山骑兵联队的官兵浩浩荡荡地,狂风暴雨般地卷过了韩国中部那贫瘠而干硬,庄稼田远远少于荒凉草丛的丘陵和平野相间的浑浊地带。灰尘滚滚,裹携着同样灰黄色部队,战马的身上,散发出难以想象的,令人作呕的骚气。

在平山城外的五里处,黑沟子台,中国步骑兵混成团一鼓作气干掉了小林成明联队,使之损失过半,然后,派遣骑兵,紧紧地追赶,试图将敌人一举全歼,反正,类似的战例在对俄战争时屡见不鲜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团长的命令因为一件事情而耽误了。

通讯兵骑着战马,向两翼的部队传达命令,可是,当时的战场已经拉开,团指挥部在北面,和一部官兵在一起,正在啃吃着断后的一股日军,日军绝地反击,非常顽强,所以,要彻底歼灭之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用望远镜子观测,团长发现了日军撤退的企图,只能命令另外的一个营执行任务。

通讯兵在马上疾驰,马蹄生风,人也精神抖擞,战斗已经锁定了胜局,谁不趾高气扬?

砰!一声枪响。通讯兵感到一股寒风从耳边吹过,用手一摸,有血。

战马继续奔跑着,已经是老兵的通讯员没有过多考虑,在战场上不受伤那才奇怪呢,“老天在上!”他感谢老天爷,一直感谢到人家的祖奶奶辈儿,耳朵只是受了点儿擦伤,顶多掉了一块臭肉,休息两天就长住了。

但是,也许是他感谢老天爷的时候,顺便将人家的所有女性长辈也问候了一圈儿的缘故,善有善报,恶贯自然满盈,因果报应不爽,战马还没有跑出二十米,嘘律律地一声长鸣,前蹄猛然抬起,就把他给掀翻了。

从六尺高的马上突然摔下来,完全没有精神准备,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通讯员被摔得七荤八素,四肢麻辣,两眼生泪,几乎动弹不得。

那匹马也因为没有及时地预警,使主人遭遇不测而遭到了报应,它也摔倒了。而且,就砸在通讯员的身边。

通讯员一激灵,将右脚猛然一挺一收,完美地脱离了战马。

“天呐!”骑兵最危险的就是和战马一起给搁倒的时候,不,不,是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一只脚别在马蹬里,那样的情况,十有**要被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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