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判了中国军队不可能渡过海峡,袭击日本本土的综合情况以后,儿玉大将悍然将全部的精锐部队,老常备军,他自己也最相信的部队,都调遣到了朝鲜战场上,他没有相信所谓的东南部吸引,然后以海军保护下的陆军登陆仁川港,偷袭汉城的庞大计划,而是简单扼要地采取了对峙进攻的方式。五十万精锐部队在前,三十五万有一定基础的部队预备,五十万的部队继续渡海调动,只留下三十余万守卫日本的重要地区,例如首都东京,军事基地横须贺,海边的十数个城市等。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四千五百万的日本国民中,已经动员了一百八十万人,几乎是战争的极限,因为,还需要大量的农业工业劳动力来维持生产,需要大量的人力投入到海陆运输。在很多生产还保持着手工劳动,中小作坊占了相当比例的日本,技术的落后是难以骤然间赶超上来的,生产力的低下,使日本的人力资源已经使用到了顶点。
“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啊!”天皇在宫廷里,显得非常不安,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连他最喜欢的胸部很大的女侍都不答理。
“陛下。”御前大臣竹下贤良颤微微地劝慰道:“我相信,帝国大元帅儿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也知道!”天皇纳闷地用长长的袖子驱赶着讨厌的苍蝇。
“陛下,英国人好象又送来了三船军火。全部是步枪,有弹药。大约是十一万枝。”竹下兴奋地说。“这样,我们新成立的国内师团,就有了足够的武器了。”
“我们帝国,可以说是草木皆以为兵了,如果还不能战胜中国新军呢?”天皇低吟的声音脱口而出。
竹下骇然不知应对。
“而且,一旦前线崩溃,在国内的部队,全是新兵,也许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天皇说出了让他自己都不安的话来。
“放心吧,陛下,我们的海峡,有强大的海军舰队在掩护着,中国新军即使真的能够侥幸逃过来一支军队,也无法渡过浩瀚的海峡,我们的海军舰队,英国的海军舰队,还有德国的海军,都能够让他们吃尽苦头!”竹下赶紧从因为炎热磕睡而奄奄一息的女侍手中夺取了折扇,给天皇驱赶着炎热和苍蝇。
“但愿如此吧!”天皇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一到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他就做恶梦。梦见血淋淋的乃木大将跪在他的面前哭泣,还有阵亡将领们的妻子在皇宫广场里自杀后,又被助砍掉了脑袋的情景。好几次,他都是从梦中惊吓得惨叫起来,有一回,他直接从榻榻米上摔下来,将左臂都扭伤了。
“栗云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真的有义和团的神灵在保护他吗?他真的是从天上降落到人间的神仙?”天皇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著名的国际神学命题,哥德巴赫猜想,哦,不,是他大哥他大爸的猜想!
天皇大人没有想到的是,栗云龙正在悠然自得地呡着小酒,往空中抛着花生米,然后,得意洋洋地一摇头,很明星很拉风地接着,胩嘣响脆地大嚼起来。
军团部依然扎在鸭绿江边的丹东镇,没有过江,而且,在对外的宣传口径里,也明确了这一点儿,在《奉天日报》,《中国新闻》等报刊杂志的封面上,几乎每一期都是栗云龙不同侧面的大照片,有的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象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时候则一身休闲打扮,旅游的观光客,有时候,则在军团部空间不大`,却打扮得极为雅致的房间里,和几个军官在商讨事情,身边,有几名身份不明的小姐在伺候,有的端着茶水托,有的打着罗扇,有的端着西瓜等镇凉果品,还有的目光暧昧,不知想着什么。更让**跌眼镜儿的是,某次,《奉天日报》刊登了一组栗云龙的生活照,居然和几个女孩子在打麻将,那几个女孩子,一个个如花似玉,令人眼热心跳,因为天热的缘故,穿的也是极为清凉,多数穿着旗袍,坦然自若地裸露着细皮白嫩的胳膊,肩膀,脖颈,还有婉转的布扣捏住了的胸前一抹圆形的开领,一名女孩子因为侧身而坐的原因,美腿从旗袍里隐隐约约地半露出来,虽然是黑白的照片,可是,那种细腻和滑润的皮肤,流畅的线条,依然从高跟儿的国际上都少见的鞋子上面,一直顺到了大腿儿附近,纤毫毕现。那个栗云龙,则一面大牌,一面斜着眼睛窥探一名女孩子的胸脯肥沃酥软处。其神情之专注,无赖,活象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呵,好棒的小妞啊!”这些生活照,一经发表,就成了新闻的题眼儿,被各国记者视若珍宝,然后,疯狂地抢购回去,同时,这些记者,以及住在天津的列国武官,也都放下了对中日两国军事问题的研究探讨,开始了耸人听闻的花絮欣赏。
“中间的那一个是栗云龙吧?”
“是的,一定是的!”
“你怎么肯定呢?”
“你看,他的模样,虽然不是正面,稍微侧了一些,可是,他的下巴,很象高仓健啊。”
“高仓健是谁啊?”美国记者一脸陌生,眼白很多,从眼镜片儿上的那面惊讶地射出来。
号称朝鲜记者,其实是日本间谍的某男,在某女的陪伴下,不得不将顺势滑进了某女记者胸前丘陵之间的咸猪手萎缩了出来,一面抹着口水:“嘿嘿嘿,高仓健啊?不知道。”
“那不是你说的吗?”美国记者斯狄生气地说:“米斯特,李,你是一个负责任的记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