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法官,美国公使,都认为他说得很得体,很有理。可是,不防备政委只说了一句话,就把德国公使的鼻子惊歪了:“尊敬的公使先生,。您知道吗?德国确实没有资格做我们和日本之间的调停人,因为,德国和中国新军目前还处于交战状态。”
看着德国公使先生的大扁脸张扬得过于辛苦,政委提醒他:“因为俄罗斯和中国新军的战争,德国与沙皇结盟,等于是向中国新军宣战,虽然沙皇政府已经与中国新军实现了和解,可是,德国呢?至今还没有正式签定和约,或者进行政府层面的说明。”
于是,德国公使真的哑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政委一人,舌战群洋,在前提条件上,没有做任何地修改。倒不是要争一二意气,显示中国新军特有的强硬,而是敲打日本政府,不要心存侥幸,中国新军以自己的命运来拼搏,花费无量的代价,终于将日本帝国主义者按了下来,绝对不会轻易宽恕。
日本政府在得知四国公使的调停计划搁浅以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宣布,“日本政府誓死捍卫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决心和日本人民一起,为此理想和信仰而奋斗到底。鉴于中国新军提出的停战条件异常苛刻,日本政府决心不予理会。”
不理会是好事情,至少在中国新军的几个领导人看来,就是这样的。关于怎样处理日本的未来,他们无一例外地倾向于军事消灭,武装控制,直接管辖。之后,根据情况变化,再决定政治管理的模式和程度。
政委曾经有过想法,说,日本有否成为中国同盟军的可能?比如德国在统一的过程中,对奥地利进行过残酷的王朝战争,可是,普鲁士首相俾斯麦坚决反对普军向奥国的都城维也纳进军,认为,在统一的大敌法国虎视眈眈在西南地区的情况下,应该保护奥国的尊严,与其和解。结果,普鲁士和奥国签定了非常宽松的条约,当普法战争开始时,奥国果然保持中立,使俾斯麦的远见得到了充分地展示。
栗云龙立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德国的情况与中日之间绝对不同。因为傲地利帝国和普鲁士王国,同出一源,都是大德意志地区的政治团体,是一个大国内的独立邦国,他们是一家人。只要确立领导权,没有必要撕杀到底,同归于尽。
中国和日本,处于东亚地区的焦点位置,两者虽然有文化和种族方面的历史渊源,可是,地缘政治决定了其具有无法调和的竞争性,在经济全球化到来之前,表现的主流是争夺,而不是共生性,所以,非此即彼,必须决出绝对的领导者。实行资本主义,而经济和政治方面存在浓厚的封建性因素的日本,具有天然的侵略性和扩张性。中国新军的道路,将来是计划性占主导的资本主义,也必然要求自己的市场和资源,冲突无法排解。
军团长和政委两人的意见,很快就取得了一致。那就是,必须强力压制日本,将日本改造成为中国的附庸。在海洋霸权时代,控制日本可以横扫太平洋西部,防止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国家集团,使用西太平洋环链来封锁中国新军的企图。
当日本拒绝中国新军最后通牒的电讯传来时,曾经还有一丝优待日本战败条件的政委,彻底改变了思想。给栗云龙的电报是:“军团长,你的理解是对的。”
军事解决日本的方案,包含两个步骤,一是消除日本所有的外围地区,二是攻占东京,歼灭日本政府赖以支持的最后军事武装。所以,经过简单地筹划,一个新的攻击兵团出现了,这就是张德成部队。
为了击败日军,彻底取得最后的胜利。中国新军可谓是精锐尽出,除了龙飞集团守卫燕然山脉和长城各口无法调动外,其他各部队,纷纷东调,段大鹏第一军守卫在九州岛屿和本州岛屿的西部,策应运输补给线,镇压可能的日军叛乱和危险事件,孙武第二军,荣美尔的第三军,徐竹的第四军,都在本州前线,一路横扫,目前就驻扎在京都,大坂一带。是目前中国新军兵力最为集中的地区。在朝鲜境内,特别是南部地区,马鸿溪师团经过改装和扩充,都升级为军,负责保卫数千里的补给线。也监督朝鲜政府。曹福田部队开始还在朝鲜满洲的交界处休整,后来,看到朝鲜南部的局势紧急,也调集到了朝鲜南部。协助马鸿溪军,两部队分成东西地段管辖。
所以,刚从釜山地区和对马一带逐渐调集来的张德成部队,就成为唯一可以机动的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