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当过储君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个太傅的叉叉治国之道,到底有多无聊,有多变态,多长,所以听到陆一澜那句背过,他笑了。
“那朕今天就考考你。”
殿中央的人丝毫未惊,古文晦涩,但是……毕竟也是中文系高材生,陆一澜原本就对治国策之类的书籍颇有涉猎,所以背诵起来,毫无压力。
她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平静,却吸引了君子钰所有的目光。
很出色。
他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恍惚之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和陆一澜的区别在哪里了。
那样的哥哥,根本不是他这个懦弱的弟弟能比得上的。
听陆一澜越念越顺,皇上心头那几分不痛快也慢慢的被惊讶冲散了,“背的很好,看来还是用了功的。”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那父皇教诲里面,有没有一条,让你不顾太子威严,在太子所玩雪?”
陆一澜继续沉默。
眼看上头的皇帝又有生气的意思,君子钰忽然站了起来。
很突兀。
“父皇!”
看幺子说话,皇帝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怎了,十一有什么事情吗?”
“我,儿臣……”
此时此刻,君子钰才明白,什么叫心虚。
艰难的跪在了殿中央,“父皇,我,儿臣……”他想到什么,一鼓作气,“是儿臣在太子所玩雪,才会不小心打中父皇,儿臣知错了。”
小小的额头磕在地上,出了一声不轻的响,那一瞬间,无数的小星星在君子钰的眼前荡着。
“子意,这可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