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看着陆一澜,越的烦躁了。
新日初升,又一天,过去了。
父亲的命……不会等他。
烦躁。
“盛凛。”
耳边忽然传来叶然的声音,盛凛一个没忍住内心的火气,“又有什么事了?”
陆一澜摇头,“没事啊,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
“……什么?”
“曾经,我听过的盛凛,是这个样子的。”
“长于武门世家盛家,文武双全,一袭白衫,未及冠便被称为惊才艳艳,现在么,我看到的盛凛,是这个样子的。”
“做事急躁不堪,处事毫无计谋可言,十四年岁,该明白的不明白,一点也沉不住气。”
“你说传言,是不是很可怕?”陆一澜眉毛扬起,“竟然能把一个庸才,传成鬼才。”
字字珠玑。
盛凛猛的站直了,他的眸光犀利,直射对面的陆一澜,“叶然,你懂什么?”
“噢,我知道了。”陆一澜转身,望着日,“某些人要说,你懂什么,你生在藏剑山庄,一介乡野民妇,知道什么是皇权吗?知道在皇权下的倾轧吗?”
“我的确不知道。”
“但你看看日出,有些人看到的日出,是朝气,是希望是明天,有些人,看见的是死亡,决绝,灰,你呢?”
也许是被奴役惯了,在这样气急的关头,听到陆一澜的话,盛凛竟然照做了。
就在盛凛抬头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背后有一股力,横冲直撞而来,他一个没站稳,就往前倒了一步。
山崖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