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这么一说,万禾等人全都是吓得站起來,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易凡,简直不敢相信易凡所说的,万禾甚至忍不住喊了起來:“这,这怎么可能,那江淮兵卒可是天下五大强兵之一,怎么就被逍遥门给掌控了,”
易凡也是一脸无奈地笑道:“在下也不想相信会是如此,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几个月前,在下就已经向山门禀明此事,请门主派人去江都调查,结果派去的人都是一去无回,这已经足够证明,江都已经成为逍遥门的据点,”
这个消息对于万禾來说,无疑是个很糟糕的坏消息,江淮兵卒虽说不如平叛大军,但也毕竟是天下五大强兵之一,现在却是被逍遥门给控制了,而逍遥门又是万禾的对头,别的不说,光是万禾刚刚动手除掉了杨暕和万贵妃,就足够让逍遥门将万禾视为眼中钉了,现在万禾手头上真正用得着的,也只有长孙恒安手下刚刚练成的兵马,最多再加上裴仁基那支新败的平叛军,怎么看,也比不过王世充手下的江淮兵卒啊。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是紧皱着眉头,随即房玄龄便是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表弟的确是不能去江都,不仅是表弟,连圣上也不能去那里,要不然,圣上落入逍遥门手中,必定是天下大劫,”
房玄龄说完,长孙无忌和李靖也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而对此,万禾却是一脸无奈,劝阻杨广不去江都,有可能吗,今天早朝的时候,那奉信郎崔民象提出意见,反对修筑龙舟,结果老杨同志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一样,最后崔民象直接就被侍卫乱棍给打了出去,自己要是提出让杨广不去江都,只怕话还沒说完,非得被这老泰山给砍了脑袋,那月容公主可就要当寡妇了,想到这里,万禾就是不住地摇头,说道:“要劝阻圣上停止南巡,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圣上心意已决,已非人力所能阻拦,”
“这个……”众人当中,也只有万禾一个人在朝堂上为官,而且万禾还是朝中重臣,更是当今驸马,连他都说沒有办法劝阻天子了,那众人也知道,此事已经是无法挽回了,一想到天子一旦去了江都,就有可能成为逍遥门的傀儡,那到时候,现在天音门难得占据的优势,也会立马化为乌有,顿时整个院子内的气氛也是变得越发压抑起來。
“什么人,”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易凡和李靖两人同时抬起头,朝着小院大门处望去,异口同声地喝了一句,紧接着,就看到易凡纵身一跃,刚刚还坐在众人身边,转眼间就已经飞跃到了大门处,伸手往门外一探,竟是直接拎了一个人出來。
竟然有人偷听,这下万禾等人也都是一脸惊愕地站起身來,之前万禾也沒想过要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加上这又是在自己的府上,所以万禾也就沒有派朱牧武到门外守着,却沒想到就是这一次,碰上有人偷听了,而众人再看清偷听之人,更是吃了一惊,只见此人乃是一名四十多岁,风度翩翩的文人,只是他此刻被易凡一把拎起,狼狈了许多,但也沒有折损他那不俗的气度,此人正是之前万禾在崞县收留的谋士,前晋阳令刘文静。
自从上次在崞县,刘文静前來向万禾告密之后,万禾也是按照承诺,给刘文静谋了一个官职,刘文静向万禾告密,等于完全和李渊决裂,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太原,所以刘文静干脆便是跟着万禾一道回到了东都,万禾给刘文静在朝堂上又重新谋了一个官职,这刘文静也沒有在洛阳另寻住处,竟是直接就住在了万禾的府上,这段时间以來,刘文静也沒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渐渐的,万禾也是把此人给忘了,却沒想到,今日竟然冒出來,而且还在小院外偷听。
被易凡抓了个现行,虽然有些狼狈,但刘文静却是沒有表露出丝毫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好像刚刚被抓了个现行的不是他一般,刘文静笑呵呵地冲着万禾拱了拱手,笑道:“国公爷,下官,下官失礼了,”
看着刘文静,万禾的脸色也是不由得阴沉了下來,他对刘文静可沒什么好印象,因为按照万禾的记忆,此人好像在历史上也留过名头,但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他似乎是李唐手下的一员谋士,可最后却是因为谋反,而被不记得是李渊还是李世民给杀了,一个背负着谋反罪名的人,自然不值得万禾去信任,这也是万禾一直以來沒有去管刘文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