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万禾突然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段达的脸色也是噌的一下就给吓白了,元文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段达也不见得有多大的胆量敢做,从洛阳去江都,这一路上绝对是九死一生,段达现在好不容易傍上未來大隋的天子,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前往江都的路上,同样的,那些跟在段达身后的大臣们本來也想为元文都求情的,可见到万禾的反应,他们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生怕祸水东移到他们头上。
见到众人的反应,杨侗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他本就是个聪明人,所以立马就是明白刚刚元文都在耍什么花样,而万禾又想要做什么,尽管杨侗也恼怒元文都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搞风搞雨,但却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少了元文都的帮忙,元文都不能死,所以杨侗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元文都,随即便是摇头笑道:“梁国公所言虽然有理,但元大人的身体抱恙,的确是不适合前往江都报信,这样吧,太常丞元善达年轻力壮,就由他代替元大人去一趟江都吧,”
杨侗这话一说出口,就听得扑通一声,在众臣当中一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來,正是刚刚被杨侗点中的倒霉蛋太常丞元善达,显然是听到自己竟然中标了,这元善达一时接受不了,直接给吓晕了过去,元文都的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难看,这元善达乃是元文都的侄儿,也是元文都精心培养的一名后辈,现在被迫去执行这么一个必死的任务,这和送死有什么两样啊。
而杨侗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題了,他选择元善达,也就是为了让万禾消消气,同样也是为了告诫元文都一番,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杨侗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万禾了,他可不能让万禾与自己产生什么矛盾,而万禾也明白杨侗的意思,所以也只是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说什么。
很快,战场便是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当然,这所谓的打扫,也只是将尸体身上的铠甲以及武器给扒下來,然后把尸体堆在一旁,至于那些已经渗入土地的鲜血,那是根本去除不掉的,整个洛阳城外的土地,乃是一片血红,而刘文静也是特意为万禾出了个主意,将所有义军士兵的尸体的脑袋全都斩下來,在城外堆成京观,震骇接下來杀至的瓦岗寨大军。
对于刘文静的这个主意,万禾虽然觉得有些残忍和不人道,但无论是房玄龄、长孙无忌还是李靖,他们犹豫了一下,都选择赞同,对于叛军,一味的怀柔也是不行的,适当的时候,还是需要使用一些血腥的手段來镇压。
既然手下这些人都说可以,那万禾也只有同意这个办法了,一夜过去之后,在城外顿时就是堆积了两座高耸的京观,全是由人头筑成,在京观的最上面,分别挂着黑社和白社的人头,至于俘虏的叛贼头目魏六儿,虽然被俘,但却一直口出狂言,不过杨侗显然沒有他的祖父那么狠心,只是将他收押在大牢,却沒有杀了他的意思。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万禾与李靖等人也是回到了梁国公府,一进家门,只见一道倩影飞扑过來,直接扑到了万禾的怀中,正是万禾的妻子月容,月容扑到万禾怀中就是嘤嘤哭泣,一边哭还一边摸着万禾的胸口,娇呼道:“相公,你,你沒事吧,”
月容这么关心自己,万禾虽然是感觉很温暖,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万禾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一看,李靖等人一个个都是捂着嘴偷笑,见到万禾看过來了,又是立马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掉头就走开了。
虽然被李靖他们笑得脸色发热,但他们这么一走,万禾也是渐渐放开了,轻轻拍了拍月容的香肩,嘿嘿一笑,说道:“好啦,好啦,娘子放心了,你家相公那可是文曲星、武曲星同时下凡,区区一个瓦岗寨,算得了什么,在你相公的神威之下,还不是要屁滚尿流、抱头狗窜,”
听得万禾的话,月容原本是一脸泪花的,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玉指轻轻点了点万禾的脑门,娇嗔道:“那叫抱头鼠窜,什么狗啊鸡啊的出來了,就说你是满脑袋的草包,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考上状元的,还文曲星、武曲星呢,口沒遮拦的,当心神仙下凡來找你算账,”
被月容娇嗔一声,万禾也是嘿嘿一笑,看着月容那满脸泪花却是娇笑的样子,甚是美艳动人,万禾也是不由得心热起來,抱起了月容,就是直接一个强吻,那月容一开始还有些反抗,可到了后面,那双粉拳就从捶打慢慢变成轻抚了,